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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游侠盯着魔法师掌中那颗仍在跳动的黑红心脏,目光随之一动,又望向不远处那具搁浅在河滩上的老兽。
不知为何,一股强烈而陌生的熟悉感从心底骤然涌起,令他的眉头狠狠一跳。
“它……是什么?”
魔法师端着那颗心脏,声音轻飘飘的,语气里却透着几分玩味:
“只是不同于你的完美,它是个漏洞百出的失败作。若不是机缘巧合下得了神格,早在很久以前就该消亡了。”
“失败作……”胡德低声呢喃,神情恍惚。
那些过于久远的记忆碎片在他脑海中翻涌,像是隔着一层厚重的迷雾。
凯撒望着这两个忽然出现在河畔的两个存在,心中又惊又怒,喉头干哑地低吼出声:
“你们是谁?!把心脏还给我!”
梅林却仿若未闻,仍自顾自地以讲学般的语调对胡德道:
“当初制造出你这座‘熔炉’的那些人,从地狱抓来一头巨兽,将世间万物的基因都熔炼进它的血肉里,妄图创造出新的宙神。结果当然是失败的,但也正因为那个失败,才有了后来的你。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也算你的前辈。”
胡德锁着眉头,沉吟片刻,一脸茫然地抬起头。
“听上去和我也没什么关系,所以咱这是来补刀的咯?”
他说着,已经兴冲冲地拉弓上箭。
“让我替队长收了这狗东西!!”
梅林轻叹一声,微微摇头:“凯撒可以死,但兽神不行。”
精灵游侠手上动作一滞,斜眼看向他:“说人话。”
“神只种是没有死亡这种概念的,祂们不会死,也不能死。”
魔法师抬起手中的心脏,暗红的光脉在他指缝间跳动,眼底露出观赏艺术品般的欣赏之色。
“神格,是一条规则的具象化;神只,则是掌管那条规则的存在。神只种的存在本身,就是世界规则的运转。比如尼科勒提米斯,祂的神格【亡灵】,象征着生物死后化作不死族的规则;又比如太阳神,祂的存在代表烈日的东升西落;而你眼前的这位兽神……”
他说到这里刻意停驻,一旁的胡德试探地问道:
“……难道是比蒙兽人?”
梅林嘴角微微一扬:“没错。”
“兽神创造了兽人这个物种,倘若祂真的消亡,相当于整条规则的消失。那么此刻奇兰大陆上的所有兽人都将立刻退化为野兽,不复存在。”
他抬起手,将那颗仍在有节奏跳动的黑红心脏递到胡德面前。
“胡德君,现在明白‘善后’是什么意思了吗?”
精灵游侠盯着那颗心脏,喉结轻轻滚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难……难不成是要我吃了它?”
“说法有些粗俗,但大差不差就是这个意思~”
胡德顿时瞪大眼珠:“神格这种东西,是说拿走就能拿走的吗?”
“当然不是。至少据我所知的范围内,恐怕除了你和小亚瑟外再没人能做到这种事了。”
梅林轻笑着解释,目光转向不远处倒伏在河滩的老兽:
“你与兽神在各种意义上都是同宗同源,没有人比你更适合接手这枚神格,取而代之了。”
“你说笑呢!放以前还好说,现在的我何德何能啊!?”
胡德的光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
他可不想好不容易获得自我,还没浪多久就因为乱吃东西爆体而亡。
魔法师的话语却是颇为笃定。
“以前的‘熔炉百相’未必可以,但现在的‘胡德’却值得一试。”
他抬起视线,目光深邃:“胡德君,你已亲眼目睹化境的玄奇,心里应该有数才对。”
胡德的表情微滞,沉默下来。脑海中浮现出那道不动如山的身影。
虽然他踏入化境也有一段时间了,可到现在,还是始终难用语言去描述。
那不是什么奇诡之力,也不是一个明确的层级。它与强弱无关,甚至与天赋、血统、职阶都无关。
有的人,或许只是平凡地过完一生,在某个寻常的清晨、某次微不足道的顿悟中,就能踏入化境;也有人历经千难万苦、岁月变迁,却仍不得门径。
有的人弱小到连一只哥布林都打不过,却是臻入化境;
有的人强大到举目无敌,却一叶障目,亿万年不见自我。
不同流派对它有着各自的称谓。
修士称其“证道”;僧侣谓之“开悟”;儒生唤为“致理”;而法家则喊它“正法”。
描述各有不同,但归根究底其实用一句话就能概括——
“当你真正意识到自己到底是谁的那一刻。”
“伏尔泰君的自我坚如磐石,所以哪怕是被具现出来的幻象,依旧拥有与本尊毫无差别的意志。凯撒在自己的【腹中国度】中具现出伏尔泰君,无异于自己在体内孕出一个恶性肿瘤——是自作聪明,更是自掘坟墓。”
远处,趴在岸边的老兽瞳孔骤然紧缩,骇然抬头。
“其实,类似伏尔泰君的例子还有不少。比如齐格飞君当初在地球遇到那个清末的漫游者。”
魔法师好似被打开了话匣子般,语调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