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的,给自己买鞋子做什么?有这钱留下来多好,她知道禾野还要去更远的地方看更加漂亮的风景。
“不用的先生,我这双鞋子穿着很合适。”
妮可走在旁边劝道。
“这点钱算什么,都发工资了。”禾野财大气粗道。
“可那是您的钱。”妮可说。
禾野听到这话一时语塞,发现她总是喜欢在奇怪的地方犟嘴,这个时候要是顺着聊下去,肯定她又会说那是还的钱,所以想了想禾野干脆不再说话。
反正她也会屁颠屁颠跟着走。
一路走到售卖鞋子的店铺,里面只有位白头发的女妇人,她正坐在裁缝机前制作着布鞋,看上去模样慈祥。
店内是各种各样的鞋。
毫无意外的,禾野带着郁结的妮可走入鞋店内,中年妇人只是简单看一眼,便微笑地让他们自便,这里没有店员也没有介绍营销服务,看上去真是一股清流。
禾野也不介意,毕竟看上去这里价格也肯定不会坑人。
“想穿什么鞋子?”禾野走在鞋柜前打量着,象是位挑选珠宝的客人。
“都说了不要。”妮可嘟着嘴扭头。
禾野转头看去,只觉得她真象父母逛街时淘气蛋,怎么还闹上脾气?
“那你坐着吧,我给你挑。”
“……”妮可拗不过禾野只好闷闷坐下。
游走在琳琅满目的鞋柜前,外面是水仙街人来人往的街道,妮可坐在换鞋的软椅上,看着禾野摸着下巴认真的模样,只是静静看着,稍微平息那份郁结。
而很快,禾野便挑来双鞋子。
一双白色的玛丽珍鞋,平底款,很适合妮可这样每天都要走很多步的情况。
禾野把鞋子放下在她的面前,而妮可眨眨眼睛看着眼前漂亮的玛丽珍鞋,果然还是有点心动。
所以说女孩啊——
禾野看在眼里。
她自己脱下那双棕色的皮革低跟鞋,与鞋相比她的脚趾白净,接着手勾起鞋跟后,老实穿戴好。
随即妮可站起身走了走,有点不习惯。
兴许是鞋子太短的缘故。
禾野拿出以前老妈子给他挑选鞋子的那一招,让妮可重新坐下,自己用手摁着鞋头往下压,发现手指隔着皮面直接就摁到她的脚趾头了,一般来说要空出来几厘米才合适。
“给你换一双稍微长点的。”
禾野说着,拿着那双平底鞋游走在鞋柜前对比着,没过多久,他就拿回来同样样式的稍微长点的鞋子。
妮可的双脚轻轻晃荡着,白淅的脚腕上有被皮革鞋勒出来的印子,那双鞋子其实早就有点卡脚。她坐在软椅上看禾野走回来,有点羞涩,因为脚心被人触碰有点发痒。
“先生,你对我真好。”
禾野没听到这话,而是皱眉又拿出老妈子那招,他按下鞋头发现这次尺寸刚刚好,说明很合适。
看来不用再跑一趟。
“女士,多少钱。”
禾野拍拍手站起身,看向正在制作布鞋的白发妇人,而她投来目光,只是伸出三个手指头微笑便没有多说。
禾野绅士地在柜台上留下30块钱后便离开,带着抱着新鞋子的妮可。
而她明明可以直接穿回去却说什么都不愿意,真是个别扭的家伙,鞋子就是用来穿的。
“现在可以回家了。”禾野拍着隐隐作痛的后脖颈道。
“好的!”妮可开心笑着。
她突然地跑来撞到自己的肩膀,黑色短发齐肩的发丝在阳光下一蹦一跳,跟在身边又象是只松鼠赞美着,欢呼雀跃。
“先生,我好感动,也许我这辈子都离不开您啦!”
“……”禾野顿时有点头疼。
不过他叹气没说什么,只是手插兜走着,反正到时候直接跑路就好,天涯无处寻觅自己。
“啊啊…回去之后想喝酒了。”禾野嘟囔看着湛蓝天空。
“我给您调,先生!”妮可说。
……
—北方街教堂—
湛蓝的天空上,日渐西沉。
日渐西沉的黄昏垂落地平线,绯红的晚霞美得绚丽,绿草如茵的草坪上人群伫立。
有人在唱歌。
受过训练的修女与信徒演唱《垂怜经》,他们宽慰灵魂的悲痛,在场的家属纷纷叹息或落泪。
直到最后结束。
花卉随风摇摆,人群渐渐散开。
间谍小队的四人离开教堂,他们走在路上相继无言,落日在身后,仿佛是死去之人哀愁的沉默,实际上是对这次假葬礼的难绷。
劳伦斯是最先离开的,走到街角的他挥挥手示意自己要去某个地方,莫妮卡让他最近低调点,反正无关紧要的对话。
马克是第二个离开的,走之前他还是装装样子,因为葬礼本身就是为解决夕雾的心结,他要对已经死掉的禾野要表示出相应的悲伤。
所以马克掐青大腿,让俩人节哀顺变就哽咽着离开了,实际上油腻大叔只是想睡觉休息。
最终,莫妮卡和夕雾一起回到心理诊所。
“呼——”
回到家,长出一口气是莫妮卡的疲惫,她将外衣挂在架子,同时看向夕雾——夕雾正在抚摸迎接她们归来的白色加菲猫,她将这只猫带了过来。
莫妮卡明白,今天这件事情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