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轻点……我受不住……”
“啊……”
“不可,你……!”
竹院内的小屋子不一会传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沉奕行派来的侍从,听到动静后,很快回去禀报情况。
听到事成的沉奕行,脸上笑意更浓了。
虽然江婉卿到时候怀上的孩子不是他的种,但只要有孩子,那么就能挡住外面流言蜚语,他还可以慢慢恢复自己的身子。
沉奕行没有忘记香玉说想帮自己恢复雄风的事情。
一想到阮香玉那勾人放浪的模样,他心底忽然涌出,迫切想要痊愈的想法。
若是他沉奕行第一个孩子是跟自己心爱之人生下来的,这简直就是喜事。
他希望现如今的江婉卿能老实听话一些,不然到时候……只要惹了自己不开心,他完全可以拿借种这事说她是偷人,直接将她赶出侯府!
此时的他并不知道,自己想象中的美好,江婉卿完全不让他如愿。
屋内的烛火虽然被她吹灭了,但她跟贺时晏衣衫整齐,并没有同房。
三指宽的发带遮住了贺时晏的双眼,他静坐在床榻旁,昏暗的微光更将他轮廓勾勒得愈加分明
鼻高唇薄,透着不可亵读的清贵感。
江婉卿看时间差不多,知道外头守着的人离开后便抬手解下了发带。
虽然是演戏,但自己要做出那些假象,即使重生一世,她身为女子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更何况,贺时晏还是男人,就坐在她面前……
为了避免尴尬,她只好取下发带遮住他双眼。
望着眼前人这张清隽疏朗的脸,她很难将小册子上面描述的庞大联想起来……
当真有这么反差?
恢复清明的贺时晏,耳边仿佛还荡漾着女人发出的娇吟,他不由耳骨泛着红晕。
只是他没有想到,江婉卿所谓的帮忙——是帮她演戏。
帮她骗沉奕行!
面对眼前这个情况,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江婉卿喊得口干舌燥,拿过旁边的水抿了一口,不忘叮嘱:“他到时候问起你,你便跟他说我们已经成事了。”
“我还会来这里几趟,接下来还请你继续这样帮我。”
说着,江婉卿有些好奇:“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答应前来借种,又或者他是怎么威胁你的?”
借着问话,江婉卿不由多打量了几眼贺时晏。
上一世,她虽然没有见过太子的面容,但听外边的人描述这位太子殿下。
他身形高大挺拔,俊朗的面容如润玉一般,气质清冷如雾般出尘,可望不可及。
这般惊艳的样貌,加之身份,更是惹得不少未出闺阁的女子心向往之。
而眼前的贺时晏,若是除去脸上的麻子,换身干净的衣袍,似乎差不到哪去。
贺时晏面对江婉卿的目光,微微别开了眼,淡声道:“只有威胁。”
听到这话,江婉卿瞬间就明白了。
贺时晏现如今是贡生,对于他而言,最重要莫过于是仕途。
江婉卿听到这话,有些好笑:“你放心吧,他威胁不了你的仕途。”
因为现如今侯府已经在走下滑路,沉老太奢靡成性,沉奕行是个钝脑子,性子冲动,特别容易得罪人。
按照这样下去,侯府私库怕是很快耗光,加之没有她在背后拿钱帮忙打点沉奕行的仕途,不用多久,估计沉家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能耐威胁他人?
若眼前人真是圣上流落在外的皇子,那么沉奕行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话音落下,江婉卿想到刚刚在演戏的时候,她无意中看到贺时晏手腕好象长了红疹。
她从袖子里头掏出了膏药,“这疹子要及时上药,不然会难受。”
贺时晏刚想拒绝,谁料到江婉卿手已经触碰到他的手腕了。
那画上去的红疹子,一碰就擦歪了。
江婉卿也不是个傻子,瞬间就明白对方的意思。
面对江婉卿投来的目光,贺时晏连忙别开脸,“我……多谢关心。”
原本以为这位夫人会对自己做些什么,为了以防万一,他才点了红疹。
但现在这个情况,原来他自己多想……
方才,他的双眼被江婉卿给遮住,他已经尽可能忽略那些靡靡之音,默默在心里背书,以此转移注意力。
可偏偏她嗓音娇弱勾人,鼻翼间还萦绕着女子独属的淡香味,实在令他难以忽视。
夜晚本就有些凉意,但他却感觉自己好似在炎夏那般,有些燥热。
江婉卿感觉到指尖传来的烫意,连忙收回手。
一热一冷触碰,这个男人的手似乎比她想象中还要有力,与他外表斯文清冷的君子皮截然相反。
想必平日还干过一些苦力活,锻炼得身强体壮。
江婉卿不禁再次想到了小册子上的描述……或许是真的。
她耳尖泛红,将膏药放到他手中,目光看向别处又道:“既然……既然你无事就好。只要你配合我、跟我合作,那么有利无害。”
贺时晏没有多尤豫,应了一声好。
其实他也不需要她的利,虽然两人身份有异,但他身为男人,不能因此依附她的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