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卿出来的时候,贺时晏的话语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沉奕行见到她这副模样,只觉得是她吃醋了,因为阮香玉有喜。
“婉卿,香玉那事我希望你能谅解,毕竟兄长已经不在了,侯府迟早都要留个后。”
江婉卿听到话,倒是回过神了。
“我知道。”
现如今沉奕行说什么,对于她而言已经无所谓,因为他们已经和离了。
按照眼前这个情况来看,沉奕行估计还不知道自己的好香玉背着他做了什么事情。
不过……离开侯府之前,她还要做最后一件事情。
江婉卿收回思绪,笑道:“夫君怎么今夜过来我这了?”
因为刚刚出浴,江婉卿身上透着若隐若现的花香味,这个香味,沉奕行鲜少闻到,因为大部分时间他都跟阮香玉在一起,所以闻到都是玫瑰味。
他望着江婉卿这副模样,不禁道:“自然是想婉卿了,前段时间因为为夫身子不好,委屈你去小竹院。现如今我恢复了,自然是想跟婉卿亲热亲热。”
眼看着沉奕行朝着自己走近,江婉卿精光在眼中流转,浅笑道:“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
江婉卿也不多,沉奕行过来的时候,她故作娇羞,轻轻拂了一下袖子。
沉奕行望着眼前这一幕,双眼更是透着贪婪的目光。
他的婉卿,似乎也不比阮香玉差。
看来,香玉有喜这段时间,他可以多碰碰江婉卿了。
可不用多久,他只觉得头有些晕,视线开始迷糊。
江婉卿还没有说话,沉奕行就象猪头那样倒下了。
还想碰她?
江婉卿望着眼前的男人,轻嗤了声。
柔儿听到动静后,快速走了进来,只是进来后,江婉卿示意吹灭烛火。
“夫人,现如今怎么办?难不成这床榻今夜真要给二爷睡啊?若是不睡床榻,即使睡椅子桌子,奴婢也觉得舒坦了些。”
江婉卿:“自然不能让他睡我的床榻,先把他打一顿,掐出恩爱后的痕迹,打爽了,再扔到床角那边去。”
柔儿闻言,瞬间两眼冒光,十分赞同。
她早就不悦二爷许久了,只是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对二爷下手。
这可太好了,她不会客气,她要把二爷欺负夫人的痛苦,全部还回去!
贺时晏已经离开了江婉卿的屋子,只见那本来还烛火通明的屋子,不用多久就熄灭了烛火。
两人皆是夫妻,沉奕行身子也恢复,里面会发生什么,他怎会不清楚?
可是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放了江婉卿。
她是她,只是她,好不容易再见,他怎会就这样轻易放了?
贺时晏面对待会的扉扉之音,没有要待着的意思,直接离开了。
只是他刚出侯府,福生便急匆匆走了过来。
“贡生,宫里有贵人寻你。”
贺时晏听到这话,捏紧了手中的玉佩,自然猜到是什么事情了。
“我现在进宫,今夜沉奕行不在书房办公,你寻个机会进去,挑有用的东西。”
福生从小跟着贺时晏,自然明白他什么意思。
“徜若没有呢?”
贺时晏眼底闪过一抹杀意:“若是没有,那么我们就伪造。”
总有一个方法,能治沉奕行死的。
东西要么从他书房取出,要么就往他书房里面塞。
听到这话,福生明白贡生对这一位江娘子已经不简单了,估计不用多久,他就要改口唤贡生一声殿下了。
主仆二人协商好后,各奔一处。
此时的江婉卿,面对昏迷的沉奕行,手中套了一个小袋子隔着才开始搜身。
她记得上一世的沉奕行,总想利用歪门邪道攀附权贵,好几次被她说了,他依旧有些不服气。
直到她指出了一条路给他后,他才老实一些。
因为有喜的缘故,阮香玉倒是用完晚膳后就歇下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第二日醒来的时候,竟然传来了沉奕行昨夜宿在江婉卿屋子的消息。
“贱人!还跟我说什么,知道自己犯了七出,愿意自请离开,谁知道……竟然背后还来这么一套!”
沉奕行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坐在床榻下,不禁皱了皱眉。
江婉卿梳妆好后,看向后边的沉奕行,笑道:“原来是夫君醒了,难怪刚刚看到夫君从床榻上摔下来呢。”
沉奕行本以为是自己没有上床榻,谁知道,听到江婉卿这话,原来是自己从床榻上滚下来的。
他现如今稍微抬抬手,就感觉浑身有种撕裂的疼痛。
“婉卿,你昨夜竟然对我……”
江婉卿闻言,故作娇羞。
“夫君这是什么话,还不是夫君一直……”
话不用完全说完,沉奕行嘴角已经忍不住翘起了。
不过他想到阮香玉还怀着自己的孩子,昨夜自己又来江婉卿这里,便道:“婉卿,早膳我就不在这里用了。”
“好,妾身都明白。”
看到江婉卿这般贤良淑德的模样,沉奕行心中的好感倒是多了几分。
两位女子,各有千秋,眼下,他怕是最幸福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