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有些发白，忍不住凑过来想扶他一把：“小方，你今天不对劲啊，脸这么白，是不是累着了？歇会儿吧。”
“哎呀，你别管，你不要管我。”方宇摆摆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正在翻涌，刚才那一镐似乎震到了临界点，此刻经络里像是有无数细流在冲撞，他必须借着这股势头继续运转功法，哪能停下来。
矿道深处的黑暗愈发浓稠，连油灯的光晕都像是被吞噬了边角，只剩下一圈朦胧的黄。
其他矿工早已累得直不起腰，三三两两地瘫坐在冰冷的岩石上，手里捏着干硬的饼子，有气无力地叹气。
“这宇宙石是越来越难挖了……”有人揉着磨出血泡的手掌，声音里满是疲惫，“今天凿了一整天，袋子里还没半块像样的，晚上怕是又要挨工头的鞭子。”
“谁说不是呢？往深处挖一寸都难如登天，再这么下去，不等矿石挖完，咱们这身骨头先得散架。”
抱怨声在黑暗中低低蔓延，唯有方宇还在矿道最尽头，挥着矿镐不停歇。他的胳膊早已酸痛得像要断掉，汗水混着岩壁上滴落的水珠，顺着额角滑进衣领，冰凉刺骨，可体内那股即将破境的躁动却让他无法停下。
一阶巅峰的壁垒已薄如蝉翼，每一次挥镐都像是在给那层膜施加压力，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突破的契机就在眼前。
镐头重重砸在岩壁上，火星溅起的瞬间，方宇忽然停住了动作。
借着微弱的灯光，他看见刚才凿开的石缝深处，竟嵌着一块足有头颅大小的东西，通体泛着温润的纯金光泽，表面流转着淡淡的宇宙能量波动，与他平日里吸收的灵气截然不同。
“宇宙石！”方宇心头剧震。他虽不知这矿石的具体功用，却能本能地感觉到，其中蕴含的能量正是他突破所需的关键。
此刻也顾不上小心开采，他直接将手掌按了上去，运转功法的瞬间，那宇宙石像是活了过来，一股磅礴浩瀚的能量顺着掌心猛地冲入体内！
能量太过汹涌，如同决堤的江河直灌四肢百骸。他体内的银河宇宙瞬间被点燃，亿万星辰疯狂自旋，星系边缘的星云被这股力量冲击得剧烈翻涌，像是掀起了滔天海啸，在体内掀起阵阵轰鸣。方宇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猛地喷溅在岩壁上，红得刺目。
不行，不能停！他咬紧牙关，强忍着经脉被撕裂般的剧痛。
他知道，此刻已是骑虎难下——要么借着这股能量冲破二阶壁垒，要么就会被这狂暴的力量撑得自爆身亡。汗水混着血水从毛孔渗出，在他身上汇成一道道溪流，滴落在地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就在他感觉身体快要被撑爆的刹那，体内那层无形的壁垒“咔嚓”一声碎裂开来！
紧接着，更恐怖的撕裂感席卷全身——他的肉身竟在能量冲击下寸寸裂开，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的岩壁。
“轰隆——”
体内宇宙完成蜕变的刹那，一股无形的气浪从方宇身上炸开，震得整个矿道都微微震颤。
远处休息的矿工们被这动静惊得猛地站起，手里的饼子“啪嗒”掉在地上。
“怎么回事？！”
“是矿道塌了吗？”
惊呼声中，众人举着油灯往深处跑，刚拐过弯，就看见方宇浑身是血地倒在那里，身上的伤口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融合，碎裂开的血肉重新聚合，不过数息功夫，竟已完好如初。
而他周身的气息也变得截然不同，深邃、浩瀚，带着二阶修士独有的宇宙威压。
“突破了……”方宇喃喃道。
此时，方宇缓缓睁开眼，眸中星辰流转。他掌心下的那块金色宇宙石，光泽已彻底黯淡下去，其中的能量早已被他吸干，化作一块普通的顽石。
而他体内的银河宇宙，此刻已稳固下来，星辰运转更加有序，吸力也比之前强盛了数倍。
“二阶了……”方宇活动了一下筋骨，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嘴角终于勾起一抹释然的笑。离开矿山的资本，有了。
矿道深处的震动尚未完全平息，洞口方向已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守在外面的警卫们提着制式长刀，满脸警惕地冲了进来，火把的光在岩壁上晃出狰狞的影子，为首的人厉声喝问：“怎么回事？刚才的震动是怎么搞的！”
他们举着火把在矿道里来回扫视，见矿工们都好好地或站或坐，岩壁也没有明显坍塌的痕迹，紧绷的脸色才稍缓。
有警卫用刀柄敲了敲潮湿的岩壁，嫌恶地皱起眉——这里的空气又闷又湿，混着矿石粉尘和汗水的酸馊味，温度也低得刺骨，比外面的哨岗难熬百倍。
“没事就赶紧干活！”为首的警卫不耐烦地挥挥手，“要是耽误了每日交宇宙石，仔细你们的皮！”
说罢，一群人没再多待，簇拥着转身就往洞口走，脚步匆匆，像是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转眼间便消失在黑暗里。
警卫一走，矿道里的压抑感却丝毫未减。矿工们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疲惫又无奈的神色。
谁都清楚，工头的鞭子可比警卫的呵斥更要命，今天要是交不上足够的矿石，怕是真有人要倒在矿道里。一时间，镐头撞击岩石的“叮叮当当”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急促，也更沉重。
而方宇这边，早已进入了截然不同的状态。突破二阶后，他对力量的掌控愈发精妙，体内宇宙的吸力也隐隐与外界矿石产生呼应。只见他挥起矿镐，看似随意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