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配方,她突然回想起了韩安瑞,当初韩安瑞的骤然变脸,也怕不是经历了这样的“攻心时刻”吧,朱小姐她们是惯会挑拨的。
只可惜,柳菲儿还是没有学会背台词,目前说的以上那段话,还需要现场投屏做提词器。
“你今天来,就是想说这些?”白芷继续拿起笔,在未完成的画板上涂抹着。
柳菲儿见她神色不如预期,有些奇怪。“怎么了?”
“没什么。”白芷的声音恢复了温柔,“你是想让我相信你,支持你。我理解的。”
“我见过最恶毒的人心。
你知道的,因为多年前拒绝了一个性情极端的人,曾经被顶层和底层男性联合绞杀,最难的时候,我也是苟延残喘了。
你觉得我有罪吗?
拒绝了一个可怕的人,就为了避免未来可能的巨大的人生风险。你看看最近的新闻,多少性格极端的丈夫杀妻的新闻,女性的生存空间,确实逼仄。
——可我还是无论怎么做奔右突,还是没有逃过那些——风险变了个模样,还是前置和预支了。”
白芷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我也不觉得,只要是男性,都有罪过;只要是女性,都是圣洁之光。在这场灾难之中,还有明晃晃女性前辈和后辈的身影。”
她想起了朱小姐,这是个充分利用父权来使人噤声,并且以他人为棋子从而占尽便宜的人,她也会继续把无辜的男性拖下水,让其实什么也没做的他们成为共犯,而当朱小姐们全身而退的时候,诸如韩安瑞这样的人还要傻傻的继续当他们的炮灰。
可笑,她们目前还在女性所能及的权力顶端。
“我明白你来的目的,你想让我和某人割席,和你成为联盟,对吗?”白芷垂下眼帘,“女性在职场上确实是挺不容易的,你这样吧,你让我想一想。看看怎么能帮到你。”
白芷一个人托着腮一边在胡思乱想,想着当初,她和柳菲儿一起懵懂的在社会上拼搏、碰壁,白芷不小心掉进被朱小姐蒋思顿们设计好的陷阱里,柳菲儿挣扎了一两个月就抛弃了她,这么想来,韩安瑞被拉扯的时间还久一点呢,至少被离间了一整年,最终才在朱小姐的攻势下,临门一脚,揪住韩安瑞的内心最幽微之处,狠狠拿捏,从而成功促使他们反目。
白芷看着她,想幸好萧歌今天不在,不然又是一个修罗场了。
她和萧歌一起经历了许多美好和困难的时刻,彼此扶持和成长。他们一起欢笑,一起流泪,一起走过岁月的长河。
他们之间算是真的爱吗?
人类察觉到喜欢这件事,是因为当下心里惊雷一声,而察觉到爱,常常是因为回想。
这么说起来,还是要感谢他让她同时拥有这两种体验。
你要说姐妹情和爱情,谁更坚固一点?白芷想到这里,摇摇头,长叹一声。
“想套路我?对不起,我的良心已经不会痛了。”她内心默默的说。
奇怪的是,柳菲儿竟然没有继续咄咄逼人,而是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玩。
白芷想了想,去就去吧。
“为什么不公开呢?”车上,柳菲儿问了一个问题,“作为明星爱豆,私下恋爱,等同于欺骗。”
似乎是在问她,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白芷有些难过,难道是我不想吗?有蒋思顿、朱小姐韩安瑞这样的组织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时刻悬在头顶,为了最大限度的保护自己和他人,这算是个不得已而为之的方案了,可是哪怕如此,不依然是如履薄冰吗?
不过她也有些奇怪,娱乐圈目前的适龄未婚男明星大把,她之前炒过的cp就有三十多个,为什么对方目前就偏偏盯上萧歌了,还死咬,这事很大程度,怕不就是冲着她白芷来的。
这么多年,她算是看明白了,不管她如何选择风险更小的方式保护自己,或者保护爱的人,朱小姐那边总有办法惹出一地鸡毛。
当初白芷为了避免未来人生的潜在风险,就温柔而坚定的拒绝了蒋思顿,但却遭受到了联合攻击,本来早就已经萌生退意,结果巧就巧在,韩安瑞贸然闯入了,当时也确实带进来一束光。
蒋思顿一拍大腿完了,之前看她闷不吭声只知道没日没夜的加班当苦力,没想到竟然背地里搞了这么大个事情,转过头就抱上了这么粗的大腿,之前欺负得实在太狠了,这小妮子一旦得势可不得报复啊?不行,不能任由事态这么发展而不做任何干预能行?
“可是最初我真的不知道他家的情况呀?”白芷这句解释,只怕是喊哑了嗓子也没人会信。
你说你面对一个这样的显赫的人,你说是没私心?你还真是司马昭之心呢!
蒋思顿和朱小姐一合计,韩安瑞的家境势力,那是十个他们也不太惹得起的,打不过就加入吧。开始时候,蒋思顿还有些责怪朱小姐下手太狠不留情,后悔当初欺负人欺负太过了。不过朱小姐委屈到不行,她理解政治斗争就是要赶尽杀绝不留活口,但是同时,她支了一招:
“何不效仿古时候因党争担心被牵连的掌事大太监,就好比《金枝欲孽》里的徐公公,收养孤女培养出来送进宫里当妃子将来要是被问罪还可以帮他说说情,也好脱身。
她们很快就挑中了朱炻韵,而对于朱炻韵来讲,她当然知道蒋思顿培养选中她的目的,但是她的算盘打的精,比起孤苦伶仃的漂流,让她有机会接近像韩安瑞这样的贵族公子的机会,她铭感五内,很乐意的就跳起来捉住了,就算是用一生去做一个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