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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夹中的内容让她屏住呼吸——阿尔方斯不仅研究历史案例,还在实时监测她和古谈的血印连接。有能量读数、生理变化图表,甚至还有他们相遇以来活动的详细记录。
最令人不安的是,阿尔方斯的理论是,血印连接如果足够强大,可以永久改变现实的结构——这正是长老会和净夜恐惧的。月食之夜的仪式不仅是为了控制或毁灭,而是为了“重置”现实,消除血印连接可能性的根本基础。
青林继续搜索,找到一个标有“埃琳娜·罗斯托娃”的抽屉。里面装有照片、日记和一件令人震惊的物品——破碎圆盘的一半。
她小心地拿起那半圆盘。它由某种未知金属制成,触感温暖,表面刻有精细的图案。当她的手指接触它时,血印剧烈反应,一阵影像涌入她的脑海:
——埃琳娜和阿尔方斯在实验室中交谈;
——一个承诺被做出,一个计划被制定
影像突然被一阵强烈的疼痛切断。青林踉跄后退,圆盘从手中滑落。就在这时,实验室的警报响起。
净夜找到了入口。
青林迅速将半圆盘塞进背包,抓起阿尔方斯最重要的研究数据。她需要找到另一个出口——蒸汽管道现在肯定被封锁了。
她的目光落在阿尔方斯桌上一张看似随意摆放的城市地图上。上面标记着几个点,形成一个与古谈展示的净夜仪式点完全相反的图案。这一定是抵抗网络的节点。
警报声越来越急。青林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她注意到地图旁有一把老钥匙,标签上写着“圣米迦勒教堂,地下墓穴”。这一定是另一个安全屋或会面点。
没有时间犹豫了。青林拿起钥匙,朝实验室后方移动。根据地图,那里应该有一个紧急出口,通向相邻建筑的地窖。
她找到一扇伪装成书架的暗门,正好听到主入口被强行打开的声音。她迅速通过暗门,将其在身后关闭。
暗门后是狭窄的螺旋阶梯,向下延伸至黑暗之中。青林凭感觉下行,血印增强的视觉让她在完全黑暗中也能看清。
到达底部时,她发现自己处于城市古老的地下墓穴网络中。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古老石料的气味。根据方向感,她判断自己正在历史街区的下方。
青林决定前往圣米迦勒教堂。如果阿尔方斯标记了它,那里可能是安全的,或者至少能找到更多答案。
墓穴通道错综复杂,但血印似乎引导着她的方向。她能感觉到一种微弱的牵引,像心灵指南针指向目的地。途中,她注意到墙壁上奇怪的符号——有些像是古谈族类的符号,其他则是人类起源的保护符号。这似乎是两个物种共同使用的空间。
经过似乎数小时的行走后,她到达一扇刻有圣米迦勒屠龙图案的金属门。钥匙正好适合锁孔。
门内是一个小教堂般的空间,显然已被改造成某种避难所。烛台提供照明,简单的家具布置在角落,一个祭坛上摆放着书籍和物品。
最令人惊讶的是,墙上挂着一幅肖像画——画中是李允和塞拉芬,吸血鬼和人类并肩站立,手中各持一半圆盘。与古谈展示的壁画不同,这幅画中圆盘是完整的,发出柔和的光芒。
青林走近细看,发现画框下有一个小铭牌:“可能的未来”。
她突然感到极度疲惫。自从这一切开始以来,她第一次真正独处,有机会思考发生的所有事情。她正在转变,可能永久性地转变。她卷入了可能决定两个物种命运的冲突。而她刚刚发现,这一切可能都是一个更大计划的一部分。
青林坐在一张简朴的床上,从背包中取出半圆盘。它在烛光下发出微弱的光芒,触感仍然温暖。她思考着阿尔方斯的研究,古谈的坦白,以及埃琳娜在记忆碎片中展示的孤独但平静的存在。
血印微微脉动,她突然感受到远方的波动——古谈还活着,但在战斗中。通过连接传来的情感是专注、决心,还有一丝青林之前未注意到的情感:恐惧。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青林。
青林集中精神,尝试发送回安抚的信号,表示她安全。她不知道这是否有效,但波动的强度稍微减弱了,仿佛古谈感受到了她的回应。
她查看实验室带来的数据,特别是关于月食仪式的部分。阿尔方斯相信仪式不仅会加强净夜和长老会极端派希望维持的界限,还会永久关闭两个世界之间任何进一步融合的可能性。
但还有一线希望。阿尔方斯的笔记提到,如果血印连接的双方在仪式期间真正联合,他们可能能够扭转仪式,不是加强界限,而是永久地桥接两个世界。
这一定是李允和塞拉芬试图实现的——不是通过暴力或征服,而是通过理解和融合。
青林被这个想法的巨大可能性所震撼。这不仅仅是为了生存或阻止灾难,而是为了创造某种全新的东西,某种更好的东西。
她的思绪被远处的声音打断。有人——或某物——在墓穴中移动。青林迅速熄灭蜡烛,隐藏在阴影中。
声音越来越近。不是净夜猎人沉重的脚步声,也不是夜裔轻盈的步伐。这声音更加谨慎,几乎是试探性的。
门被轻轻推开。在黑暗中,青林只能分辨出一个披着斗篷的身影。身影犹豫地进入房间,走向祭坛。
当身影点燃一盏小油灯时,光线揭示出兜帽下的脸——一个中年女子,面容憔悴但眼神锐利,人类的眼睛中带着青林现在能认出的吸血鬼特征的细微痕迹。
女子从祭坛上拿起一件物品,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