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真是辛苦,现在小歌回来了,总算有个臂膀了。”
“是啊,大哥走得早,留下这么大摊子,真是不容易。我们这些做叔叔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能帮衬的自然要帮衬。”
“小歌一看就是聪明孩子,像我们牧家人!不过年轻人嘛,还需要多历练,玉兰你也不要太护着,该放手让他去老宅那边跟我们学学待人接物也好。”
牧玉兰微笑着应对,言辞滴水不漏,既肯定了叔叔们的“好意”,又牢牢把握着主导权,绝口不提牧歌是继承人的话,但又不断给牧歌拉人脉。
这戏,可真比春晚好看多了。
伊毅乐得在一旁安静地看戏,只要火不烧到自己身上。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牧玉衡晃到了厨房门口,看着正在清洗茶具的伊毅,语气轻佻地开口:
“哟,这不是咱们牧家那位上门女婿吗?怎么大过年的还在干这些佣人的活儿?三姐躺下了,你这‘贤惠’的名声倒是传得挺远啊。”
“衡哥,你这话说的,人家不就是干这个的吗?不然凭什么进牧家的门?
难道还真指望他像牧歌一样去管理公司啊?”
牧歌正巧也从客厅过来倒水,听到这些话,并没有出声制止,只是推了推眼镜,嘴角含着一丝看戏的弧度,仿佛默认了这种嘲讽。
伊毅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又继续冲洗着杯子,头也没抬,声音平静无波:
“两位少爷说笑了,大小姐吩咐的事情,自然要做好;我没什么大本事,也就只能做点这些琐碎事,不给家里添乱就好。”
他的态度谦卑,话也说得滴水不漏,让牧玉衡和牧玉枢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些无趣。
牧歌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似乎没看到预想中伊毅窘迫或愤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