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方正拿着一堆财务资料离开了财务部门。
回到办公室，他立刻联系了黑客lz。
“数据拿到了吗？”方正直接问道。
“已经在分析了，老板。”lz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初步看来，这家公司的账目确实有问题。”
“什么问题？”
“资金流向异常，有大量的资金通过各种方式转移到了关联公司，而且很多支出科目明显不合理。”
“能找到确凿的证据吗？”
“给我一晚上时间，保证让你满意。”
挂断电话，方正心情不错地喝了口茶。看来赵长生这些年确实没少干坏事，现在终于要遭报应了。
第二天一早，lz就发来了一份详细的报告。
方正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忍不住笑出了声。
原来赵长生这些年，通过各种关联交易，已经从长生药业转移了超过5个亿的资金。
这些钱名义上是用于采购原材料、设备维护等正常业务支出，实际上都进了赵家人的私人账户。
更过分的是，他们还通过虚构项目、虚开发票等手段，将公司的资金用于个人消费和投资。
“这些证据足够让赵长生坐十年牢了。”方正自言自语道。
不过他并不打算直接把这些证据交给监管部门，而是要先和赵长生好好谈谈。
毕竟，他的目标是让赵家父子彻底离开长生药业，而不是真的要把他们送进监狱。
当天下午，方正让江珊给赵长生打电话。
“赵总，方总想和您谈谈，今晚8点，老地方的茶楼。”
“谈什么？”赵长生的声音很疲惫。
“方总说了，关于您和公司的未来，很重要的事情。”
赵长生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了。”
晚上8点，江北市最高档的茶楼包间里。
赵长生独自一人坐在那里，脸色憔悴，眼神黯淡，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
方正准时到达，看到赵长生的样子，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丝同情。
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想到那些因为假疫苗而受害的孩子，他的心又硬了下来。
“赵总，最近怎么样？”方正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
“还能怎么样？”赵长生苦笑一声，“家破人亡，众叛亲离。”
“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只要配合一点，你们还是有机会全身而退的。
赵长生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你想怎么样？”
方正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赵长生面前：“这是股份转让协议，你把手里剩余的股份全部转让给我，价格按照停牌前的市价计算。”
“什么？”赵长生瞪大了眼睛，“现在股价已经跌了这么多，你还要按照停牌前的价格收购？”
“没错，我这人做事向来公道。虽然现在股价确实跌了不少，但那是市场行为，我不会趁人之危。”
赵长生有些不敢相信：“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方正淡然一笑：“因为我希望这件事能够体面地结束。对你好，对我也好，对公司更好。”
“确定。”方正点点头，“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如果你签署股份转让协议，这些证据我就当作没看见。如果你不签”
赵长生接过文件，越看脸色越白。
这些数据详细到了每一笔转账记录，每一张虚假发票，简直就像是有人在公司内部24小时监控一样。
“你你是怎么拿到这些的？”赵长生的声音都在颤抖。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证监会的调查小组还在公司，如果他们看到这些证据”方正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赵长生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垮了下去。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
如果这些证据被曝光，不仅他要坐牢，儿子赵烨也跑不掉。
而且挪用公司资金这种罪名，不会比疫苗造假轻多少，很可能面临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你想要我怎么做？”赵长生声音沙哑地问道。
“很简单，签署股份转让协议，然后从长生药业彻底消失。”方正的语气很平静，但透着不容商量的坚决，“我可以承诺，只要你配合，这些证据永远不会见光。”
“那我儿子呢？他现在还在被通缉”
“庞氏骗局的事情我管不了，但我可以保证，不会再追加新的罪名。”
赵长生闭上了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
半晌，他睁开眼睛，拿起笔：“我签。”
看着赵长生颤抖着签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方正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曾经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老狐狸，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不过这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合作愉快。”方正伸出手。
赵长生看了看他的手，最终还是握了上去：“希望你能善待长生药业的员工，他们是无辜的。”
“放心，我会的。”
签署完协议后，赵长生就像瞬间苍老了十岁，步履蹒跚地离开了茶楼。
方正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既有胜利的喜悦，也有一丝莫名的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