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于榻边,墨发未束,几缕碎发垂落额角,更衬得侧脸线条清冷如削。他一手始终轻柔地握着墨昭微凉的手,另一手的指腹则虚悬在她眉心上方寸许,精纯的魂力如同涓涓暖流,源源不断地透过那幽蓝的裂痕,滋养着她枯竭受损的识海本源。这个姿势,他已维持了整整三天三夜。
星枢空间内无日月,唯有穹顶光流缓慢的明灭昭示着时间的流逝。
司徒铮如同最沉默的影子,侍立在空间的边缘,将外界的一切纷扰隔绝。工造司的善后、赢府的彻查、姜家因商业崩溃引发的连锁动荡、元老院对新政细则的扯皮…所有需要决策的卷宗都被他分类整理,只有最紧要的,才会以最简略的符文光影投射到殷九嶷视线可及的角落,由他目光扫过,便算是批阅。他的全部心神,都系于榻上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