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做空asl？”
电话那头，华尔街的金牌投行家，约翰·史密斯，听到这个名字，差点把手里的雪茄给掉在地上。
“秦，我的朋友，你确定你没喝多吗？”
“asl！那可是现在整个半导体行业最炙手可热的明星！他们的duv光刻机，订单已经排到三年后了！欧洲所有的顶级财团，都在背后给他们站台！现在做空它？那跟开着敞篷车冲进龙卷风里，有什么区别？！”
约翰觉得，自己这位神秘的东方客户，一定是疯了。
“我从不喝多。”秦明轩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魔力，“我只知道，这家公司的股价，很快，就会迎来一次……史诗级的雪崩。”
“为什么？”约翰忍不住问道。
“没有为什么。”秦明轩淡淡地说道，“你只需要知道，我说的，就是未来。”
“动用你所有的资源，所有的杠杆，给我狠狠地砸！”
“我要在三天之内，看到它的股价，至少下跌百分之三十！”
“至于资金，不用担心。一个小时内，会有二十亿美金，打到你的离岸账户上。”
说完，秦明轩便径直挂断了电话，没有给对方任何再提问的机会。
虽然理智告诉他，这是一个无比疯狂，甚至堪称自杀式的行为。
但，他还是选择了相信。
因为，他很清楚，电话那头的那个年轻人，虽然行事乖张，但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得如同上帝的手术刀。
上一次，他就是听了秦明-轩的“建议”，在“天极集团”的股价暴跌前，提前布局了巨额的空单，赚到了他这辈子都不敢想的利润。
这一次，他决定，再赌一把。
赌这个东方魔鬼，能再次创造奇迹。
黑色的奥迪a8，平稳地行驶在高速公路上。
车里，气氛有些诡异。
开车的国安特工，依旧是一脸的僵硬，手心全是汗。他感觉自己不是在开车，而是在给某个微服私访的神明，当司机。
后座上，钱振邦和林浩，则是像两个第一次进城的孩子，好奇地，打量着这辆充满了各种高科技设备的“豪车”。
“小伙子，这车……不错啊。”钱振-邦摸了摸柔软的真皮座椅，忍不住赞叹道，“比我们当年坐的伏尔加，舒服多了。”
“钱老，这算什么。”林浩在一旁，压低了声音，兴奋地说道，“您是没见过秦哥那辆布加迪威龙，那才叫……”
“咳咳。”
秦明轩咳嗽了两声，打断了林浩的吹嘘。
他可不想在自己未来的首席科学家面前，留下一个只会玩跑车的败家子形象。
“钱老，”秦明轩开口了，他将一份文件，递了过去，“这是我们实验室的初步规划，您先看看。”
钱振邦立刻收起了所有的好奇心，戴上老花镜，接过了文件。
只看了一眼，他那双浑浊的眼睛，便再次，亮了起来。
【项目目标：跳过euv，直接研发下一代，基于‘量子隧穿效应’的，1n制程量子光刻机。
“量子……光刻机？！”
钱振邦的声音，都在颤抖。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疯子！
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个比自己当年，还要疯狂一百倍的疯子！
euv，对于现在的世界来说，还只是一个停留在理论上的概念。
而他，竟然想直接跳过这个阶段，去搞更虚无缥缈的……量子光刻？！
这已经不是在走路了，这是想一步登天啊！
“秦……秦先生，”钱振邦艰难地吞了口唾沫，“这个……这个步子，是不是迈得……太大了点？”
“大吗？”秦明轩笑了笑，“我倒觉得，刚刚好。”
他指着文件上的另一行字。
“我们最大的优势，不是资金，也不是人才。”
“而是……时间。”
“我有办法，让我们的实验室，和外界的时间流速，产生差异。”
“外界过去一年，我们的实验室里，可能已经过去了……十年，甚至一百年。”
轰！
这句话，比“量子光刻机”这个词，带来的冲击，还要巨大！
钱振邦和林浩，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秦明轩，仿佛在看一个外星人。
改变时间流速？
这……这是神才能做到的事情啊！
秦明轩看着两人那副被吓傻了的表情，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对付钱振邦这种级别的科学巨匠，你光给他钱，给他设备，是不够的。
你必须给他，一个他无法拒绝的，能让他为之疯狂的……梦想。
一个，足以颠覆整个世界，改变人类文明进程的，伟大的梦想。
“现在，”秦明轩看着钱振邦，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您还觉得，我们的步子，迈得大吗？”
“不……不大了……”钱振邦喃喃自语，他那双苍老的手，死死地抓着那份文件，如同抓住了整个未来。
他的眼中，重新燃起了三十年前，那股足以焚烧一切的，对科学的狂热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