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结束后，夏昭谢步行回家，没有给任何人发挥的机会。
秦砚回到家，心情还是如海浪般翻涌，她一直知道，夏昭谢绝对会认出来她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但是她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秦曦写完了作业，闻着火锅味出来了。
“姑姑，你去落城开会，怎么吃的火锅，那个游戏公司，不是最喜欢请你吃日料。”
“我和别人吃的火锅。”
秦砚低着头，正呆呆地看茶几下面用画框裱起来的一幅画。
画中少女戴着眼镜，低头浅笑，眼中熠熠生辉，背景是大片的暖色，明艳非凡。
秦曦在一旁刷着朋友圈，惊呼：“姑姑，你今天怎么跟我们的老师出去聚餐了？”
她把手机举起来，张老师发的火锅朋友圈，秦砚赫然上照。
旁边就是夏昭谢。
这张照片很会抓拍，正好拍到了秦砚给夏昭谢说话的时候，两人凑在一起，秦砚脸上带着笑容。
看起来亲密无间。
秦曦看看照片，再看看她：“姑姑，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秦砚盯着照片，“嗯。”
“你跟夏老师，是不是很早就认识了。”
“是。”秦砚说道：“把照片发给我。”
得了她的首肯，秦曦不再顾忌，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一边转发，一边得意推理：“我就知道！”
“那天你问我美术老师当班主任，我就特奇怪，高中哪有美术课，开家长会那天，我才发现，夏老师居然会画画！画特好，我当时就觉得你俩认识。”
秦砚不动声色地把画踢进桌子下，“那你很厉害嘛。”
秦曦又说道：“而且那天夏老师还说，她就当过两年美术生，所以你肯定是那时候认识她的，你跟她是老同学，对不对？”
秦砚点点头。
秦曦眉飞色舞，“姑姑，那夏老师以前上学的时候什么样子啊？”
秦砚一怔，斟酌着开口，“嗯，她以前很活泼，很聪明，人也很好。”
评价这么高？
秦曦问道：“姑姑，你跟夏老师以前关系很好吗？那她有没有谈恋爱啊？”
秦砚看她一眼，不置可否。
学生对于老师的新闻一向热忱，八卦之情熊熊燃起。
“她谈恋爱时什么样子啊，那她对象什么样子啊？姑姑你放心，我绝不乱说。”
秦砚抬手指了一下自己。
秦曦皱眉疑惑：“你干嘛？我知道我再问你，我就问问而已。”
秦砚不咸不淡地说道：“回答你的问题，我就是她对象。”
她又很严谨地补充，“上学时期。”
晴天旱地起惊雷，秦曦这辈子没听过这么炸裂的新闻，她张着嘴，瞪着眼，笑了两下，“哈哈，这，你这……”
她想说这么笑话不好笑来着，但是看着秦砚不苟言笑的脸，她又笑出不来了。
姑侄俩沉默了半响，秦曦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姑姑，你…认真的？”
“嗯。”
“那种……会亲的对象。”
“嗯。”
秦曦倒吸一口凉气，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走动，十分惊愕：“不是，不是，你们俩…我感觉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懂吗？”
秦砚眉心微蹙，“什么叫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秦曦手足无措，“就是，你不是一直在江城，夏老师我记得一直在北城啊！夏老师高中在江城念的？”
秦砚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种单纯地理上的不是一个世界，“我高中在北城。”
秦曦咽了咽口水，终于接受了这个设定，脑子里开始回放两个人之间的点点滴滴：
“难怪啊，我说怎么每次你俩见面，就有一种……”
她皱着眉头想了想：“就是你们俩想互相告我状的感觉！非常奇怪，尤其是你来开家长会那次，原来不是我的问题！”
秦曦义愤填膺，胡说八道：“你们俩当初还一唱一和地要给我剃头发，染头发！该不会我来北城也是你们的阴谋吧！我……”
她忽然注意到秦砚的良久沉默。
秦曦脑瓜子难得宕机：“你们俩，分手啦。”
秦曦由此及彼，想到自己也是被爸爸扔到北城来的，说不定这是她们秦家传统，难不成当初姑姑也是被流放的那个？
她恍然大悟，横加脑补。
两人当初分手，肯定是因为恋情暴露，被棒打鸳鸳，然后肯定跟狗血小说一样，姑姑忍辱负重，现在旧情难忘，回来追妻火葬场！
秦曦坐回秦砚身边，老气横秋：“其实你们俩既然分手，那也都是过去的事情，只能说明你们当时不合适。”
“呵。”秦砚一声嗤笑，“你也觉得不合适？”
“诶，你别急，还有但是。”她话锋一转，“但是，这不代表你们现在没有机会了啊？！”
“姑姑，你跟我实话实说，我一向是你的心腹，你现在还喜欢夏老师吗？”
秦砚一怔，不知如何回答。
秦曦一拍大腿，“哎呀，姑姑啊，感情的事，你要勇一点，现在可没有人给你做风险评估！你当初既然甩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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