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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回宫事宜(1 / 2)

回宫的事宜,就在这漫天风雪里不紧不慢地筹备着。

太监和宫女们捧着各式器物,脚步匆匆地穿行于廊庑之间,吐出的白气瞬间被寒风吹散。

春桃和夏荷她们几个,正指挥着几个小太监将一只巨大的紫檀木箱抬上马车。

马禄贵则带着一众小太监在一旁核对着单子,口中念念有词,确保没有遗漏任何一件贵重器物。

他们即将离去,汤泉行宫上上下下都忙碌不已。

孟沅却无心关注这些。

她站在寝殿的回廊下,伸出手去接那些从铅灰色天空中飘落而下的雪花。

雪粒子冰冰凉凉,落在温热的掌心里,倾刻间就化作了一滴水,像谢晦落在她身上的,那一个个短暂而冰冷的吻。

她看得有些出神,心里默默吐槽着那个罪魁祸首。

什么清点单子,不过是谢晦那厮的借口罢了,他分明就是想在这里多待些时日,换着花样儿来折腾她。

孟沅也是头一次发现,原来谢晦这么会装无辜,装可怜。

他会一边用最纯情、最无辜的眼神看着你,一边在你身上做着最孟浪出格的事。

孟沅有一次被他弄得实在受不了,又羞又气,趁他不备,一脚踹在了谢晦的脸上。

她当时是这么喊的:“谢晦,你不是对这种事有心理阴影吗?!”

谁知,谢晦只是微微偏了偏头,躲开了她大部分的力道。

他居然还不要脸地去蹭她的脚踝,声音里的委屈浓得化不开,“沅沅踹我,好疼……”

孟沅一惊,竟还真的以为自己踹疼了他,拉住他的手腕,撑起身子,便要查看。

结果谢晦的手指却强硬地挤进了她的指缝里,孟沅被迫与他十指相缠。

谢晦哑声道:“无妨,你亲亲就不疼了……”

然后呢?

然后她就被他以疗伤为名,翻来复去地欺负得更惨了。

后果就是,接连好几天,她几乎都下不了床,腰酸得象是要断掉,腿根处更是又麻又软,连站着都微微打颤。

可即便是这样,那个魔鬼谢晦,却依旧不肯放过他。

最离谱的是,他还真的把奏折搬到了床上来。

暖阁里的朱批奏本,堂而皇之地与凌乱的锦被、散乱的枕头堆在一起。

谢晦似乎压根儿不会好好穿衣裳,他的寝衣永远都是半敞不敞,在孟沅眼里,跟赤着上半身根本没什么分别。

他身上那些新旧交错的‘沅’字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触目惊心,他就那样从背后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肩,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侧。

她好香…

身上全是他的味道。

这样真好,只有他能闻到…

他的手复在她的手上,握着朱笔,以一种手柄手的、亲昵到令人发指的姿态,教她如何批阅奏折。

“这个姓陈的老狐狸,明着是请安,实则是在试探我的病况,言语间还在夹枪带棒地影射沅沅,他是淮南一带的将领,我现在还动不得他,但这种折子又不能留中不发。若留中不发,就显得我心虚了,但也不能痛骂,显得我气急败坏。”谢晦神情淡漠,他的声音显得松松懒懒的,带着一种独特的磁性,嘴唇几乎是在贴着她的耳廓在说话,“沅沅觉得,该怎么批?”

孟沅忍着身体的酸软和耳边的酥麻,努力集中精神看着奏折上的字句。

她清了清嗓子,试探道:“那就只批一个‘阅’字,再盖上你的私印?既表示看过了,又不表露任何态度,让他们自己去猜?”

“恩……沅沅好是聪明。”谢晦笑了,他握着她的手,大笔一挥,在奏折末尾写下了一个龙飞凤舞的“阅”字。

然后他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后颈上,温热、缱绻:“虽然只答对了一半,但是我也要奖励沅沅……”

所谓的奖励,换来的不过是谢晦的肆无忌惮。

孟沅欲哭无泪,这算是哪门子的奖励?!

但是如果她说错了,那惩罚就更直接了。

有一次,她对着一份漕运改革的奏折提出了一个在她看来颇为周全的方案,结果谢晦听完,沉默了片刻。

正当孟沅洋洋自得,以为自己说得很好的时候,她手中的玉笔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脱手而出,在明黄色的床单上滚出一道刺目的红痕。

成堆的奏折上哗啦啦散了一地。

“错了。”谢晦的声音在她耳边想响起,带着一丝恶劣的、得逞的笑意,“漕运的根本不在船,在人。沅沅只想着换新船,却没想过想过那些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换船的银子,层层盘剥下去,最后能有一成用到实处就不错了。”

“这个法子,笨。”

“沅沅,笨。”

他一边说着,一边毫不留情地欺负她。

孟沅被他欺负得控制不住的哭泣求饶,声音破碎得不成调,只能断断续续地喊“阿晦”、“夫君”、“我错了”。

她被弄得七荤八素,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感觉自己象是一叶在狂风暴雨中飘摇的小舟,随时都可能被巨浪吞没。

每当这时,谢晦又会表现出他那份儿令人费解的温柔。

他会停下来,用指腹轻轻地揩她眼角的泪水,然后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吻去她脸上的泪痕。

沅沅怎么又哭了…

是他弄疼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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