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的起拍价,就只是一个不一定有用的宝石。
在场的人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轻易被黄河挑起情绪起来。
“黄大师真会开玩笑,谁不知道鲛人族已经几百年都没有出现过了。”
“对啊,就算是有了这个鲛人之泪,那也是提着猪头找不到庙啊!”
“二十万确实有些多了,刚才那对极品阴体炉鼎,也才不过五十万,况且这玩意还不知道怎么用,买来不就是个摆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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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多的人表达了自己的质疑,黄河伸手虚压两下,笑道:“诸位请稍安勿躁,这宝物,它又价值和使用价值,你不能因为无法使用它,就否定它的原有价值。”
“就象是之前的那枚四阶火属性内丹,要是让一个专修水法的修士拿到,那他可以宣称是一分不值吗?这当然不对。”
“所以事情就很清楚了,它作为和鲛人族密切相关的物品,价值就在本身上,无论什么时候,它的价值不会被时间冲刷。”
“无论作为礼品,还是收藏物,此物都不俗,相信你此刻已经扪心自问,我买的起吗,自己不过你应该真正问自己,我不买行吗?”
大师就是大师,三言两语间,刚才质问的声音慢慢消失不见,甚至不少人都开始深思起来。
不过这就让姜觉有些微恼,本来竞争很少,这样一来就增加了不少对手,关键是他资金有限,就怕和此物失之交臂。
前段时间来自傅别的五十万灵石,因为买五华群山壤,只剩下了二十万,然后进谷后的诊金,也有个小几十万,还有梁老大那边的钱财,再加之四海八荒楼给的预支份额,总计加起来只有将近一百五十万的灵石。
梁老大那边是大头,不过姜觉发现那据点里宝库中的灵石,突兀少了一大部分,似乎是被人运走了的样子。
钱老点头道:“舌灿莲花,比那些秃驴还厉害。”
“我看他应该去卖假药。”姜觉说道。
黄河见差不多了,拿起手边的小木槌,轻轻敲击一声,说道:“起拍价,二十万!”
台下的某个位置,一位黑袍人缓缓靠近身边稍矮的同伴,轻声道:“小师叔,二十万,我们有这么多钱吗?”
清澈且稍显稚嫩的嗓音传出,“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不够就问宗门泉府要,你不是一向和你的张师叔很亲近吗,怎么连钱都不给你,表面关系?”
如果裴年在这里,一定会对前人的声音很熟悉,因为他正是被卓燃玉一剑送出天寒剑宗的修道天才,商洗道。
“师叔你说的哪里话,张师叔也不能乱给钱啊。”商洗道无奈说道。
“反正都是要花的,怎么不能给,一群守财奴。”
“要是买不下来怎么办?”
“那就抢。”白夜宗小师叔这般说道。
二楼的某个雅室内。
慵懒的声音响起:“查清楚了吗?”
“回禀小姐,馀总管那边守口如瓶,而且时间不是很够,来不及查阅近些日进城人员名单,所以关于正东那间人的身份,目前还不清楚。”
身穿紫色衣裙的女子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继续说道:“连萧摘星的面子,馀盛都不给,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玄机阁?白夜宗?”
她转过身,可以看出她十分英气的脸庞,双眉稍淡,但是却给人极强的威压感,“我弟弟的情况呢?”
“回禀小姐,少主他和两位同伴从秋杀山出来后,就分道扬了,之后少主游历了黄枫谷,和一位名叫韩立的修士相谈甚欢,数日后分别,韩立从此消失。”
“然后又去了神秀山,在那里逛了月柳溪风和仙人落子这两处景色,接着一路北上,
目前应该快回到族中。”
傅长安眯起狭长的眸,一改之前的慵懒,声音沉着:“再探,再报。”
“是!”
女子重新坐于椅上,看着眼下的拍卖场景,喃喃自语道:“《缘起缘灭》,父亲,你怎么这么偏心?”
因为黄河的话的确有很大说服力,也有人对鲛人之泪起了心思。
“二十五万。”
“又人出二十五万,还有没有更高的?鲛人族的秘密就在其中,二十五万:”
“三十万!”
“三十五万!”
鲛人之泪的价格一路走高,期间就连傅长安也来了兴趣,随口报了一价,只不过很快就被其他价格压了下去。
“七十万。”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好,二楼的贵宾出价七十万!”
七十万的价格一出,大多数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正东边的那个雅室上,就连傅长安也是如此。
馀盛都要亲自引领的贵客,终于要出手了吗?
一时间无人在报价,都在心里盘算着什么。
“七十五万!”
众人一惊,明知是这种情况,还要报价?
于是循声望去,也是二楼的一个贵宾室。
傅长安勾起嘴角,她本来是不想要这个的,但是既然那人想要,她也不介意插一手。
“八十万。”
毫无退让,苍老之声报出价格。
傅长安想了想,没有再报价。
然而她却不知道,只是因为自己这个随性而起的行为,将让她在之后吃上一个大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