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吉米的警察通过约翰的背影，看到了屋内的景象。
凌乱的客厅和地上睡着几个人。
“噪音投诉？”约翰轻轻的问道。
吉米显然也认识约翰。
他目光飞快的移开，嘴角抽搐了一下，眼神复杂的落在约翰脸上。
“呃……是的，约翰，噪音投诉……邻居说你家动静挺大。”
“没事了。”约翰语气平淡，“派对结束了。”
吉米的目光又瞟了一眼客厅里那些睡得很沉的黑衣人，沉默了几秒。
“好吧……你又……找到工作了？”
“没有。”约翰摇摇头，“只是……打扫了一下卫生，你知道的，家里有点乱，需要好好清理。”
吉米警官的表情更加微妙了，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额……那好吧，晚安，约翰。”他不再多看，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晚安，吉米。”约翰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
门轻轻关上。
陆渊这才从阴影里踱步出来，脸上带着些许失望。
“啧，真可惜啊，”他咂咂嘴，看着紧闭的大门，“多好的实战机会，浪费了。”
约翰没有理会他的抱怨，他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确认警车已经驶远。
“早点休息吧，”他看着陆渊，“这……才是开始。”
大陆酒店厚重的木门被推开。
陆渊跟在他身后半步，脸上挂着那抹标志性的耐克笑。
前台后面，卡戎原本正在低头整理文档，听到脚步声抬起头。
当他看清来人是约翰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是很快恢复了平静。
然而，当他的视线落到约翰身后的陆渊身上时，那丝惊讶又浮现出来。
“下午好，看来这里发生了很多变化。”约翰环顾着四周的环境说道。
卡戎微笑着说道：“这里和四年前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你太久没来了。”
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短暂的扫视了一下。
“要给你开两晚房间吗?”
约翰点点头，平静的说道：“两间房，两晚。”
“好的，先生。”卡戎立刻点头，从柜台下取出两张黑色的房卡，推到约翰面前。
约翰拿起房卡，揣进风衣口袋。
陆渊这时也凑到了柜台边，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台面上，笑眯眯的对着卡戎：“嗨，卡戎。”
卡戎的目光落在陆渊脸上，那抹熟悉的笑容让他心头微凛。
他保持着完美的职业仪态，微微颔首：“你好，陆渊先生。”
约翰侧过头，看了卡戎一眼，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你认识他？”
卡戎脸上浮现出恰到好处的微笑，眼神却带着深意。
“我认识我们纽约区的所有会员，约翰先生，不过这位陆渊先生……是昨天才在我这里登记的。”
约翰沉默了一下，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他转身走向电梯间，没有再看陆渊。
陆渊对卡戎耸耸肩，露出一个你懂的表情，然后快步跟上约翰。
晚上，大陆酒店负一层的酒吧比白天更加热闹。
约翰和温斯顿坐在吧台角落一个相对安静的位置。
温斯顿端着酒杯，冰块在琥珀色的液体中轻轻碰撞。
他打量着约翰，眼神复杂。
“你真教他了？”温斯顿的声音不高，却清淅的传入约翰耳中。
约翰抿了一口酒，目光没有焦点的看着舞池里晃动的人影，过了片刻才点了下头：“恩，他还不错。”
“他还不错？”温斯顿挑眉，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惊讶。
约翰放下酒杯，视线终于转向温斯顿，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平淡：“恩，我想知道约瑟夫·塔拉索夫在那。”
温斯顿轻轻啧了一声，晃了晃酒杯：“哟，评价这么高？看来这位‘死神’先生确实有点东西。”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不过，你想清楚了？约翰，你已经上岸了，为了一个不懂事的小崽子，再跳回这滩浑水？”
“哪怕只湿了一只脚，也别想再干干净净的抽身了，高桌的规矩，你知道的。”
约翰没有立刻回答。
他盯着杯中残留的酒液，眼神深处翻涌着。
几秒钟后，他抬起眼，目光直视温斯顿，声音坚定：“约瑟夫·塔拉索夫，他在哪？”
温斯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沉默的看着约翰。
酒吧的热闹在这一刻好象被隔开，只剩下两人之间凝重的空气。
温斯顿没有回答约翰的问题，只是端起酒杯，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不远处的吧台另一端，陆渊正倚在那里，身体微微倾向阿迪，脸上带着他那带着点邪气的笑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阿迪被他逗得捂着嘴笑了起来。
温斯顿的目光扫过谈笑风生的陆渊，又落回沉默的约翰身上，最终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支精致的钢笔，在便签纸上写下一个地址，推到约翰面前。
约翰看都没看，两根手指夹起纸条，随意的塞进了上衣口袋。
他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