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布料吗?”
布莱克顺着独剑鞘指的方向往前走去,没走一会,就来到一个被各种钟乳石环绕的地方,其中一个钟乳石上,有着一些毛毛碎碎的东西掺杂其中,已经和钟乳石融为一体了。
“不是,更象是毛皮,布料可坚持不了这么久。”
布莱克拽了一点那些毛絮在手里捻了一下自言自语道。
“老夫感觉老夫的剑鞘就在不远处。”
对剑鞘飘在布莱克的身边,看着布莱克还在观察钟乳石,立刻提醒道。
“别着急,这东西说明之前这里有人,而且有衣物之类的东西被这些钟乳石蹭掉了,小心点,前面别有什么陷阱之类的东西。”
布莱克看着独剑鞘心急的样子,出言提醒道。
“那可是老夫身体的一部分,怎么可能不着急啊,你要没了半个身子肯定比老夫还着急,你说呢?小鬼?你要是丢了两个爪子的话是不是也会着急?”
独剑鞘没好气的说道,甚至还拿鬼斯通举例子。
“口桀?!口桀!!!”
鬼斯通看了看自己的爪子,然后想了想还是鬼斯的时候,顿时把头摇的和个拨浪鼓一样。
“行行行,知道你着急,走吧走吧。”
布莱克摆了摆手,这个老家伙,一路上催了不知道多少次了,难道就一点都没发现路上的情况吗?罢了,或许这就是太心急了,导致根本注意不到其他的事情吧。
翻过了你那重重叠叠的钟乳石,一人两鬼朝着独剑鞘感应到的位置爬了过去,没错,就是爬,因为这里实在是过于狭窄了,导致布莱克根本直不起腰来,只能爬在地上一点点的往里蹭,终于,爬行十数米后,眼前壑然开朗。
“那是!”
独剑鞘第一个看到了眼前的一切,顿时愣在了原地,紧接着,布莱克和鬼斯通也抬起头来,看到了眼前的一切。
此处是个椭圆形的空洞,墙壁光滑且生满了青笞,看起来十分的滑腻,唯独地面上光滑如镜,仿佛有什么奇异的能量让所有的青笞都不敢靠近半步,而在这空洞的正中央,一具尸骨就这么突兀的躺在了地上。
“尸骨?很多年了,连皮肉都腐烂干净了。”
布莱克慢步上前,手上抓着洁净之符,随时准备抵挡突然出现的攻击,不过直到布莱克走到尸骨面前蹲下的时候,也没有出现任何的问题。
“口桀!(看他手上。)”
鬼斯通此刻也飘了过来,指着尸骨的左手说道,而尸骨的左手上,正握着独剑鞘的剑鞘,和已经锈迹斑斑的独剑鞘的剑身不同,剑鞘依旧亮洁如新,布莱克甚至能够感受到上面的幽灵系能量的波动,很淡,但是依旧顽强的存在。
“找到你的剑鞘了,怎么还不过来?”
布莱克回过头,发现独剑鞘依旧愣在原地,忍不住喊了一声。
“摩萨克。”
愣了大约十几秒后,独剑鞘终于再次开口说话了。
“摩萨克?你认识他?”
布莱克不傻,自然能够猜出来,独剑鞘说的摩萨克就是眼前的这具尸骨。
“摩萨克,肯定是摩萨克,这就是摩萨克,没有右手,只有左手,这肯定是摩萨克!老夫说你怎么不来找老夫,原来你个混蛋在这里啊。”
独剑鞘缓缓的飘到了前方,看着那具只有左手的尸骨说道,那语气中充满了悲伤,却并不激烈,仿佛在和老友诉说着什么。
“果然,你认识对吗?那就是当时你的训练家吗?”
布莱克这一路上不止一次的听到独剑鞘叨叨当年自己怎么怎么厉害,怎么怎么立功,怎么怎么被人扔在那里的。
“训练家?老夫不明白什么是训练家,不过摩萨克是老夫的朋友,他是卧底,是潜伏在萨尔坎王国最危险的祭祀场的密探,我们一起完成了很多的任务,在萨尔坎王国的祭祀场的时候,我们相互扶持,你们可能不知道,卧底到底有多么的痛苦,为了完成任务,我们做了很多违背自己内心的事情,甚至去杀戮同类,只为了能获得更多的情报,然后消灭掉这个灭绝人性的国家。”
独剑鞘看着躺在地上的摩萨克的尸骨说道。
“你不必如此悲伤,老友。”
突然,一个带着回响的声音传来,下一刻,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高颧骨,挺鼻梁,典型欧美人种的中年男子的淡蓝色虚影从尸骨上浮现而出。
“摩萨克!”
独剑鞘顿时惊喜的喊了出来,想要扑上前去,但是看到摩萨克身上的样子,他清楚的知道对方已经死了,此刻在这里的只是灵魂,而作为幽灵系的自己,很可能伤到这本就脆弱的摩萨克的灵魂。
“好久不见啊,老友,我就猜到你没事,果然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摩萨克身上的颜色很淡,看起来好象随时会消散一样,但是此刻,任谁都能看出他那发自内心的快乐。
“你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了吗?难道你不怕我已经死了吗?”
独剑鞘看着眼前这个即使是灵魂都是独臂的男人,有些哽咽的说道。
“哈哈哈哈,我可不相信那个恨不得把老天爷都烦死的话痨会这么死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这种老祸害怎么可能会死呢?更何况,我这里不是还带着你的剑鞘吗?你这个家伙可不会丢下自己的剑鞘离开的。”
摩萨克看着独剑鞘笑着说道。
“你这混蛋,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