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热毒积蓄得太快,远胜前几次。
照这般情形下去,莫说冲破关隘,不等功成,两人便要先被这股真火烧干经脉。
他当机立断,收回功力,撤回了双掌。
“为何停了?”小龙女睁开眼,双目水汽迷蒙,被那股热力折腾得神智有些恍惚。
叶无忌看着她这般模样,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热毒太盛,不及宣泄。”
他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来平稳,“只解去外袍,已不足以应付这第三层心经的火劲。”
小龙女眨了眨迷蒙的眼,似懂非懂:“那……该当如何?”
叶无忌移开视线,落在一旁的兰花草上,顿了顿才开口:“需得……再褪去中衣,令肌肤与山间寒气相接,才能将体内积郁的火毒散去。”
他说完,便静静地等着她的反应。
他忘了,眼前之人自幼生长于与世隔绝的古墓,于男女之防,浑然不识。寻常女子听了此言定会羞愤交加,她却不会。
“哦。”
小龙女只应了一声,神色坦然,不见半分忸怩。
她低下头,纤手探向腰间,解开了中衣的系带。
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声在叶无忌耳边响起,让他心头一紧。
他不敢回头,身子僵直,心跳得厉害。
“好了。”身后,传来她清冷的嗓音。
叶无忌这才缓缓地转过身去。
只这一眼,他整个人僵在原地,脑中“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光线顺着树隙洒在她身上。
她上身只余一件月白色的肚兜,丝绸紧紧贴合着肌肤,勾勒出起伏的曲线。
两根嫣红的细绳挂在圆润的香肩上,底下是两道深陷的锁骨,在月光下盛着阴影。
再往下,是平坦的纤腰,以及那双因盘坐而交叠在一起的修长双腿。
白。
在幽暗的花谷中,那片白异常耀眼。
她的神情依旧清冷懵懂,浑然不觉自己此刻的模样与方才穿着衣服有何区别。
这份纯洁与媚惑交织,足以摧毁任何男子的定力。
叶无忌只觉热血直冲顶门,鼻腔里一热,险些当场出丑。
“守心……抱一……无色无相……”
他闭上双眼,心中默念《清心诀》经文,竭力压下那股躁动。
“道长?”小龙女见他久久不动,面色古怪,有些关切,“你还是很热么?你的脸……好红。”
她说着,竟还前倾了身子,想凑近些查看他的状况。
她一动,那片雪白在他眼帘的缝隙中一晃。
“别动!”
叶无忌低喝一声,声音沙哑。
小龙女被他一喝,吓了一跳,身子一僵,立刻坐得笔直,再不敢动弹。
叶无忌连吸了几口冰冷的山风,好不容易将那股燥热压入丹田。
他再度睁眼,不敢去看她的身子,只盯住她的双眼,可那眼里的纯真与困惑,却又是另一种煎熬。
他心中狂呼:这第三层关隘,哪里是练功,分明是炼心!
“无妨。”
叶无忌喉音干涩,强自镇定,“贫道方才……真气岔了些许,已然无碍。”
他抬起手,掌心湿滑。
他不敢看她,视线落在身前三尺之地,沉声道:“时辰紧迫,你我……继续罢。”
小龙女依言,再次递出素手。
四掌甫一相接,叶无忌身子一震。
这一次不隔寸缕,触感全然不同。
他掌中握着的手,温润而微凉。肌肤相亲,滑腻的触感让他心头剧跳。
她身上那股龙涎幽香,混着处子独有的体气,再无阻碍地钻入他鼻窍,直冲天灵。
这哪里是练功,分明是他叶无忌命中该有的一大劫数!
他一咬舌尖,剧痛传来,迫使心神凝聚。
眼前女子如此信他,将清白与性命都交托于己。
他叶无忌若在此刻存了半分绮念,岂非禽兽不如?
他以定力死死勒住心中生出的杂念。
“玄门正宗,混元一气!”他心中默运本门心法,将一股灼热的纯阳真气缓缓渡了过去。
果然,褪去中衣之后,两人肌肤与山间阴寒之气相触,那股燥热立时有了宣泄的出口,丝丝缕缕的白气自二人头顶、肩背蒸腾而起。
没了衣物阻隔,内力流转更是畅行无阻。
那先天真气在他二人经脉中,初时还算平缓,行不上半个周天,便已汹涌澎湃。
叶无忌的纯阳内力刚猛,小龙女的古墓派内功阴柔,两股真气在她二人体内经脉中追逐、碰撞、交融,竟生出一股更为炽烈的“阴阳真火”。
这真火到处,经脉壁垒迅速消融。
那阻在第三层心经前的无形关隘,在这股真火反复烧灼之下,已然摇摇欲坠。
“守元抱一,准备冲关!”叶无忌一声低喝。
小龙女闻言,收束所有心神,将全身内力悉数提起,毫无保留地迎向那股外来的纯阳真气。
只听二人体内,发出一声沉闷至极的轰鸣!
轰——!
那道坚不可摧的关隘,终于被狂涌的真气洪流一举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