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下,四名蒙古武士如四尊铁塔,长刀拄地,刀柄上的牛皮散出淡淡的血腥气。
四人呼吸吐纳,几不可闻,唯有太阳穴坟起,显是内功已有不浅的火候,乃是蒙古军中百里挑一的好手。
叶无忌身形敛气,伏于对面假山之后,一双眸子精光湛然。
已瞧了足有一炷香的辰光,这四人便如钉死在地上的木桩,连眼皮都未曾多眨一下,彼此间气机牵引,隐成合围之势,守得是滴水不漏。
硬闯,无异于以卵击石,立时便会惊动整座城主府。
他目光上移,穿过重重梅影,落在了二楼一扇虚掩的窗棂上。
窗外植着一株老梅,虬枝盘错,如苍龙探爪,斜斜伸向小楼。
其中一根最粗壮的枝桠,离那窗台已不过数尺之遥。
他静心凝神,将自身呼吸与风声、叶响融为一体。
耳廓微动,听得一队巡逻兵卒的铁甲摩擦声由远及近,又辚辚远去,踏碎了一地清冷月光。
便是此刻!
叶无忌心念一动,脚下真气流转,身子化作一缕轻烟,贴着地面滑出假山。
他足尖在梅树主干上如蜻蜓点水,只轻轻一借力,身形便拔高数尺。
随后猿臂轻舒,五指如钩,遥遥探出,指尖已扣住窗沿木条。
他不敢骤然发力,只将内力运于指尖,化作一股阴柔之力,缓缓一拉。
“吱呀”一声轻微异响,在几不可闻,窗户已开了一道可容侧身的缝隙。
他深吸一口气,手脚并用,身子便已滑过窗台,落在房中。
房中燃着一盏油灯,火苗轻轻跳跃。
一个少女背对着他,正临着另一面窗户,怔怔地望着窗外。
那身形,那件淡绿色的衫子,不是郭芙是谁?
她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身子微微一顿,而后转过身来。
当她瞧见房中无声无息地多了一个人影时,杏眼登时睁得滚圆,嘴巴已然张开,一个“谁”字便要破喉而出。
叶无忌岂能容她叫出声来。
他早有准备,在她转身的刹那,身形已扑上。
不等郭芙惊呼出口,他右手已探出,正捂住了她那微张的檀口。
同时左臂已牢牢环住了她的纤腰,将她整个人都带入怀中。
“唔!唔唔!”
郭芙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只当是那些色眯眯的蒙古武官终于按捺不住,要对自己行不轨之事。
恐惧涌上心头,她拼了命地挣扎起来,身子在叶无忌怀里疯狂扭动,两只脚胡乱地向后踢去。
她腰肢柔软,拼命摆动,浑圆的臀部左右摇晃,一下下撞在叶无忌的大腿上。
那惊人的弹性与柔软,隔着几层衣衫,依旧清晰无比。
叶无忌身子一僵,只觉一股邪火窜起。
他喉结滚动,连忙暗运玄功,强行将那股燥热压下。心中暗骂:这丫头,当真是个不知死活的惹祸精!
他箍在郭芙腰间的手臂猛然发力收紧。
“呃!”
郭芙只觉腰肢要被勒断,一口气提不上来,胸口憋闷欲死,身子登时软了下去,挣扎的力道也小了许多。
“再敢妄动,我便扭断你的脖子!”
郭芙身子彻底僵住。
这些时日,她被囚于此地,亲眼见过尹克西如何将不听话义士的指骨一根根捏碎;也见过尼摩星一言不合,便将人的脖子生生扭断。
江湖险恶,她已尝到了苦涩的滋味。
她怕死,所以不敢再动弹分毫。
叶无忌感觉到怀中身子终于不再反抗,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他低头一瞥,只见郭芙后背正死死贴在自己胸前,秀发散开,有几缕发丝蹭得他鼻子微微发痒。
手臂还箍在纤腰上,手掌能清晰地感受到少女腰间传来的细腻与温热。
他心中竟是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念头:这丫头的腰,似乎比她娘黄蓉还要细上一些。
只是,那身段曲线,与黄蓉那熟透了的水蜜桃相比,终究还是青涩了些。
他心中暗自点评,想来是郭靖影响了后代的长成,少了些许灵秀之气。
他念头一闪而过,慢慢松开了手。
郭芙得了自由,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急剧起伏。
她猛地转过身来,一双眸子死死瞪着眼前之人。
当她看清来人时,眼里全是难以置信。
“是……”
她嘴唇翕动,下意识地便要喊出来。
叶无忌早有防备,不等她第二个字出口,眼中寒芒一闪,已然再度出手。
他身形一进,右掌前推,再次捂住郭芙嘴巴。郭芙只觉一股大力传来,身不由己地向后退去。
她的后背已经贴在了墙壁上。
未等她反应过来,叶无忌已经紧紧贴了上来,用自己的身躯,将她死死顶在墙上,难以动弹。
这个姿势暧昧务必。
叶无忌甚至能感受到,她胸前那两团急剧起伏的柔软。
叶无忌心中又暗自点了点头。这傻妞的身材,倒也不是一无可取之处。
就是这脑子,委实不怎么灵光,与郭靖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噤声!”他压低了声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