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
黄蓉也不知从何处迸发出一股气力,双掌猛地向前一推。这一推并非任何精妙招式,纯是女子受辱时的本能反应,却也让叶无忌身形一晃,踉跄着退开两步。
她背心紧紧抵着神像石座,一股凉意透过薄衫传来,却压不住心底那团邪火。
胸口急遽起伏,带动着本已凌乱的衣襟更显狼藉,那张玉容素来端凝清丽,此刻却如染了胭脂,红得几欲滴下血来。
方才那一霎的意乱情迷,让她羞愤欲死。
她是东邪黄药师的女儿,是丐帮数代以来唯一的女帮主,更是郭靖之妻!
怎能,怎能在这小子怀中,生出那等……那等连想一想都觉污秽不堪的念头?
她欲发掌掴去,打醒这胆大包天的少年,更打醒沉沦欲海的自己。
可指尖却软得好似没了骨头。
那股自他体内渡来的阳刚内力,正在她经脉中横冲直撞,而且正与叶无忌身上那股灼热气息遥相呼应。
“你……放肆!”
黄蓉贝齿紧咬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然而嗓音发颤,落在叶无忌耳中,非但没有半分威慑,反倒像极了情浓意洽之时的娇嗔薄怒。
叶无忌非但未退,反而踏前一步,再次欺近。
他那只大手方才还只是虚扶在她腰间,此刻竟牢牢扣住了那柔韧纤细的曲线。
掌心热力惊人,隔着一薄罗衫,烫得黄蓉娇躯剧烈一颤,险些便要瘫软下去。
“郭伯母,这可由不得我了。”
叶无忌的嗓音低沉,却又带着一丝渴望。他微微俯首,气息拂上黄蓉敏感的耳廓。
“是你渡来的真气太过精纯,也太过霸道,竟将那晚在山洞中你我合力疗伤时产生的真气彻底催发了。”
他顿了一顿,感受着怀中玉人的僵直,续道:“眼下阴阳二气正在相激相合,若我此刻撒手,这股气劲失了引导,立时便会在经脉中炸开。到那时,你我二人就算不死,也得落个丹田尽毁、武功全废的下场。”
他这话,七分是真,三分是假。
真气的确在激荡翻涌,若强行中断,必有内伤。但远未到会立时炸开经脉那般凶险。
他不过是贪恋郭伯母在他怀中那副无助又羞愤的动人模样。
“一派胡言……”
黄蓉呼吸越发急促,每一次胸口起伏,都无可避免地与叶无忌的胸膛研磨。虽然隔着衣物,但仍旧带起阵阵电流,让她又羞又怒。
“全真教的功夫……乃玄门正宗,讲究的是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何曾有过……有过这等……这等荒唐的法门?”
她试图以言语喝退自己心魔,也试图喝醒这得寸进尺的少年。
叶无忌却在她耳畔发出一声轻笑,那吐息扫过她的颈侧,激起一片战栗。
“伯母此言差矣。”他声音压得更低,“道法自然,孤阴不生,独阳不长。你之九阴,至阴至柔;我之先天,至阳至刚。眼下阴阳互济,正是顺应天道至理,如何是荒唐?”
话音未落,他扣在黄蓉腰间的手掌竟微微收紧,指尖在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上,不轻不重地揉捏了一下。
“唔……”
黄蓉猝不及防,只觉一股难以形容的酸麻从腰间炸开,瞬间传遍四肢,喉间竟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极轻的鼻音。
这声音一出,她自己先是浑身一僵,随即俏脸血色更盛,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耳根。
奇耻大辱!
她堂堂黄蓉,竟在一个小辈的轻薄抚弄下,发出了这般不知羞耻的声音!
强烈的羞耻感似要将她淹没。可紧随而来的,却是丹田深处那股更加凶猛狂暴的燥热。
那股热流仿佛一条火龙,沿着脊椎督脉一路向上,直冲天灵,烧得她神智昏沉,浑身酥软,一双玉腿再也支撑不住,只能将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叶无忌的身上。
两具身子,就这般严丝合缝地紧紧贴在了一起。隔着两层薄薄的衣衫,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心跳。
叶无忌的眼神变得越发幽暗。
他感觉黄蓉的身子已然滚烫如火,衣衫之下,大汗淋漓。
“蓉儿……”
他鬼使神差地,换了称呼。将那个代表着辈分的“郭伯母”三字,抛在了脑后。
这一声“蓉儿”,叫得是百转千回,情意暗藏。恍如一道惊雷,在黄蓉心湖中炸开,让她整个人都为之一颤。
这世上,除了爹爹与靖哥哥,何曾有人敢如此唤她?
可偏偏的,从这小子的口中吐出这两个字,她心底竟生不出一丝厌恶,只有一种慌乱与迷惘。
“闭嘴!不许……不许你这般叫我!”
黄蓉强撑着最后一缕神智,猛然昂首。
那双素来灵动慧黠的眸子,此刻却蒙上了一层迷离水汽,波光潋滟,媚意横生,比最烈的酒还要醉人。
她本想做出凶狠决绝的神情,可这副模样落在叶无忌眼中,却像极了一只被逼到墙角、竖起了全身毛发却又无力反抗的小猫,非但不可怕,反而更激起了男人骨子里的征服欲。
“那该叫什么?”
叶无忌的脸庞凑得更近,两人的鼻尖几乎相抵,呼吸已然交融在一处。
“叫你蓉姐姐?还是……叫你一声……好伯母?”
“你——!”
黄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