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果然慧眼如炬!”
鸳鸯唏嘘道:“这吕成贤果然派了几个亲信,打着上山伐木的旗号,想偷偷溜走,前往都指挥司夫君啊,吕成贤想干啥?跟苍鹰岭有什么关系?”
“呵呵!”
宋诚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感觉睡了这几个小时以后,精神状况好多了,意味深长的笑道:“我要攻打苍鹰岭,吕成贤自然要去给他哥报信啊!”
“攻打苍鹰岭?”鸳鸯一脸骇然!
前半夜审讯兀兰骨朵的时候,鸳鸯忙于安顿拾掇宋诚的住处,没有在刑房,所以不知道宋诚跟羯胡人的“政治交易”!
“不错!”
宋诚沉吟道:“下一步我准备利用羯胡人攻打苍鹰岭!羯胡人之所以来岭北,是因为他们活不下去了,想在这里扎根立棍儿”
宋诚简单的把审讯兀兰骨朵的过程跟鸳鸯讲了一遍,听得鸳鸯也是唏嘘咋舌!
“打虎亲兄弟啊!”
宋诚冷笑道:“足足20多年的时间了吕成良怎么可能不把吕家的退路,或者说根据地告诉自己的亲弟弟?甚至于,吕成贤应该就是重要的建设者和参与者这吕成贤也是装得一手好逼,在我面前故作波澜不惊,然而实际上早就内心乱成麻了!”
鸳鸯倒抽一口凉气,沉吟道:“羯胡人,攻打苍鹰岭,他们靠得住吗?这些人不但牲口八道,而且狡猾的狠!姑且不说,他们会不会使诈?若真打下来还真让他们扎根立棍儿啊?”
“哼!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宋诚沉吟道:“这帮犊子骨子里就坏,你看他们一个个长得就违章了我自然是信不过他们的,不过坏跟蠢不同,只要他们不蠢,就可以利用!”
“那羯胡人攻打苍鹰岭的话!吕成良那边儿夫君啊,这可是动了他的命根子啊!”
鸳鸯担心道:“你可得找好理由,吕成良非跟你拼命不可!他现在毕竟还是岭北将军,三军统帅,真把他逼得狗急跳墙了,他会集中一切力量先消灭我们!”
“夫君啊!”
鸳鸯又劝慰道:“我不是替他说话,而是咱们穿新鞋不踩臭狗屎!你现在刚刚得到了宇文朝恩的信任,可以制衡吕成良若真是掀翻桌子了,或许可以逼反他但如果他死之前,拉着我们陪葬,这划不来我们可以利用宇文朝恩慢慢的跟他周旋”
“呵呵!”
宋诚笑道:“夫人啊,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自有妙计成竹在胸!吕成贤派去的那几个亲信,现在在哪儿?”
“被王参军关在了营地的柴房里”
“吕成贤知道他们被抓了吗?”
“不知道!”
鸳鸯说:“我特意嘱咐的,人抓到后先关起来一切,等汇报完你后再说!”
“诶呀!夫人呐!你可真是我的贤内助!”
宋诚的话,把鸳鸯说得老脸一红:“夫君,莫要打趣我了我只是”
“内个,吕成贤现在干啥呢?”宋诚问。
“他呀!”
鸳鸯冷笑着说:“派出三个亲信以后,带头给百姓们盖房子,表现的比咱们的人还积极这是故意转移注意力!”
“恩!让他先好好干吧,我去看看那三个家伙!哦,对了!”
宋诚吩咐道:“看管好吕成贤的家眷们,这是人质!”
“放心吧夫君!他们都在后宅里睡着呢”
虽然说,漠寒卫比较特殊,之前都把家眷留在了都指挥司但吕成贤是漠寒卫的指挥使,有独立的官廨大院,所以也就把家眷妻小带了过来!
有他们在手为人质,捏死吕成贤还不是轻而易举?
宋诚和鸳鸯来到了柴房那三个吕成贤的亲信,早就被五花大绑的摁在了地上,嘴巴里也塞着烂布!
他们看到了宋诚,一个个面露惊恐,一个劲儿的磕头,嘴里面呜呜声不断,想要说话!
宋诚拽掉了其中一个人嘴里的烂布,那家伙嗓子眼使劲的咽了下说道:“都镇抚使大人啊!我们不是逃兵啊,我们没想逃都是误会,都是冤枉,我们只是上山想砍柴,给老百姓修房子!”
“呵!”
宋诚问左右看押的士兵:“搜身了没有?”
“搜了!”
士兵回答:“没有发现有信件!”
“恩!”
宋诚弯下腰,笑眯眯的看着这个吕成贤的亲信说道:“我也没说你们是逃兵啊,你们只是去送信而已!”
“没有!真没有!”
这个亲信脑袋摇得象个拨浪鼓,眼珠子睁得老大,言之凿凿道:“我们就是去砍树了!大人啊,我们冤枉啊!”
“行行行!”
宋诚笑着拍了拍他的脸说:“其实我来问你们的时候,都是带着答案的,你们最好自己心里都有点儿逼数!不要做那种心存侥幸的蠢人我这个人呢,喜欢竞争,喜欢比赛,你们三个人今天,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其馀两个跟冯锦,还有蓝千户他们一样的下场”
一番话,吓得三个亲信魂不附体,身子剧烈的抖颤着,裤裆也湿了!
之前打发冯锦和蓝千户等人‘上路’的时候,他们也是看到了,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尽管这些当兵的,打打杀杀,砍死人的画面经常见但像冯锦等人死得那么惨的,还是头一回见到!
尤其是那暖肠子的刑罚光是想一想,就已经疼得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