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个的少,自打那怪物来开始,昨天是225的小子他是第17个了,我没办法,我必须摸索出最可能成功的办法,否则没有孩子能再获救。
我想到了一个办法,至少我没有其他办法了,人老了,脑子越来越不灵光。
总之我决定冒个险,虽然这之后我必死无疑,但也能给孩子们博一条活路。
而且我现在真的还算是活人吗?死了也好。
如果你看到了这张纸,杨德胜他们也都被处理了,那就帮我把我枕头里装着的两个戒指埋了吧,你要是喜欢你戴也行,但别分开戴,我老伴受不了寂寞。
你要是杨德胜(划掉)个傻b看不懂字,你要是张亚或是其他校领导。
那我操你妈!!
施雨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他感觉鼻子里面的酸胀爬向口腔,他眨眨眼,把眼泪仰回头颅里,直到他觉得舌根泛苦。
韩河沉默着,纷飞的血液和暴怒的瞳孔烙印在他的脑海,他沉默地咀嚼怒火和哀痛。
“好有本事的老头”
霍邱凉敏锐地察觉到了施雨和韩河二人的悲伤,他叹了一句,把纸从施雨手里抽了出来。
随后他小心地折好纸,放进衣服里,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回头说:
“我去上趟厕所,纸张我会保管好,一会交给队长,我一会就回来。”
说完“咔哒”一声,门锁落下。霍邱凉离开了门卫室。
雨水滴落的声音在只有三人的房间里响起,呜咽的风被吞回肚子,在一个人死去的下午。
施雨会永远记住。
在一个不算晴朗的秋日,他任由苦涩的潮湿在记忆里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