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的招了招手。
很快,旗袍女子就走到了柳依依身边,她给身后的粉发男子让了一下,示意对方坐里面后,就一把抓住了柳依依的手。
比她的话语先触碰柳依依的是一股幽香。
那是药的味道。
似草似木,悠然浅淡,只是一闻就让人心旷神怡。
“依依,想死我了,你看你都瘦了。”
“哪有啊兰兰,我天天吃嘛嘛香去哪里瘦去,倒是你,看着越来越漂亮了。”
贺兰不说话,只是轻轻揉了揉柳依依那双结实有力的手,随后手指轻盈一点,在柳依依的脉搏上一划而过,随后便皱起眉头。
“不良饮食,熬夜,心神不稳,你怎么搞的?怎么到了那面反倒更操劳了?”
“啊哈哈,就是这两天有点,毕竟来新人了嘛,这啥事没有,我的身体早就免疫普通的问题了。”
贺兰叹了口气,动作优雅地坐在了柳依依旁边,然后轻轻点住她的手掌。
一种清润的力量顿时便钻入柳依依的掌心,顺着她的脉络快速游走,像是润泽的雨水一样将柳依依的身体灌溉一通。
原本没觉得自己有任何不适的柳依依在贺兰的力量之下顿感顺畅,就像身体里所有的杂质都被清空了一样。
前座的小队似乎也感受到了来自后方的力量,回头看向贺兰。
伏虎在前方人回头的时候就已经抬起了眼睛,表情冷峻而骇人,和他那一头粉色完全不搭调。
只是一个眼神,几个别有用心的人就因为心虚把头转了回去,只剩下几个稍微熟悉一点的,和伏虎点了点头。
但贺兰毫不在意,她快速地将柳依依的情况打理好了之后,便收回了手,回头看向前面的小队,微笑着点了点头,就不再言语。
就好像刚刚这件事情不是她做的一样。
柳依依却有点紧张,她扯了扯贺兰精致的旗袍边边,压低了声音说:
“别啊兰兰,你这样一会他们又都随便编个理由就来要你的药了,有几个那面的老赖净是白嫖,还不低调点。”
柳依依担心地看向自己过去在a市为数不多的真心朋友,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没事,这次应该不一样了。”
贺兰抬起自己的手腕,上面一个镂空的镯子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如玉一般的光泽。
那是柳依依给她打的铸物,量身定做,独一无二。
贺兰作为一名传承者,一名稀有的「神农」的传承,听说就在柳依依离开a市不久后,她就已经从第七技艺「肉白骨」晋升到了第六技艺「成春」。
听说只要还有一口气吊着就能救回来。
当然,对于传承者与天赋者来说,肉体上的伤害也算不上多么致命,比身体伤害严重的情况多的是。
当然,「神农」也多的是办法来应对。
与阴界和恶孽对抗,毫无疑问是高危中的高危,没人想自己的队友因为无法救治活生生被耗死,而治疗能力稀少,不可能就碰巧遇到队伍里有。
但「神农」的传承者,无人不会制药,所以小队都会用各种方式,或是情报、或是等值的造物来与「神农」换药。这点是所有人都默许的规则,若是想要,则必须等价,甚至超价换取。
可有几个队伍是例外。至少在过去都是这样。
那几支特别的队伍,成员几乎都是官宦之家,清一色的天赋者,平日从不参加任何关于阴界的任务,但所有福利一应俱全,卡也该刷就刷。
横行过市,招摇撞骗,很多烂事都出自他们之手,毫不顾忌任何情况。
就是这样一支队伍,却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向「神农」索要药品,如果不给,上方的某些力量就会以各种方式对「神农」的传承者进行施压。
过去这种情况屡见不鲜,像是贺兰这样等级比较高的尚还有能力推辞,但那些刚步入传承的「神农」就很难自己做主了。
队里队长管事,那还能让神农少受点委屈,队里要是没有一个反抗的,那神农就要遭殃了。
老话说的好,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神农炼药,熬心熬血。
而这些药品若是还不能为自身带来切实的回馈,那么就属于是白打工。
神农的体悟往往来源于被医治者的反馈,像是这种情况,就属于人财两空。
这种无耻而无节制的压榨过去屡见不鲜,让人心生愤恨的同时却也别无他法。
所以柳依依才会提醒贺兰,这种场合尽量哭穷,才能有借口把那些不要脸的队伍推开。
但如今贺兰的态度却远没有当初谨慎,在柳依依来的路上,听了无数个人说无数遍:
“以后要不一样了。”
可是这是真的吗?
柳依依远远看向依旧站在前面的孟秋山。
孟秋山依旧是以前的样子,不紧不慢,像是对什么都不着急一样。
柳依依一直都不擅长这方面的权衡之术,但她也不太在乎,所以转头就重新和贺兰聊起天来。
事实上整个会议室也没有特别安静的地方,大家都在和周围的人交换可以说的情报,而站在前面的孟秋山对这点并不在意,过去就是这样,除了会议开始的时候,其他时间只要不翻天就随便。
贺兰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她和柳依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