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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瞳孔一缩,似乎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他紧张地推了推眼镜,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在进行重要的能量流稳定性分析,这是‘主宰’亲自下达的任务!请你立刻离开,否则我就要叫守卫了!”
“主宰?”林悦捕捉到这个关键词,心中一震,但表面不动声色,“叫守卫?然后让他们发现你正在偷偷备份核心数据吗?”她的目光扫过那个正在运转的奇特能量装置,心灵感应告诉她,这个装置正在以一种极其隐蔽的方式,从主网络中抽取并加密数据流。
老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微微摇晃,几乎站立不稳。“你…你胡说!”
“恐惧、焦虑、害怕被发现……还有一丝希望。”林悦缓缓走近,压迫感逐渐增强,“你在害怕什么,博士?又在希望什么?希望这些备份的数据,有朝一日能揭露这里的真相?还是希望有人能阻止……‘主宰’的计划?”
“不!别说了!”老人几乎是在哀求,冷汗浸湿了他的额角,“你不明白!如果被知道……我们都会死!比死更惨!”
“也许我能明白。”林悦的声音放缓了一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引导,“也许……我和你所希望的,是同一件事。”
她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释放出一丝源自曙光避难所、带有微弱“生命”与“秩序”特质的心灵气息,这与“暗影之环”普遍存在的“黑暗”与“混乱”能量场截然不同。
老人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悦,眼镜后的双眼瞪得极大。他感受到了那股截然不同的气息,虽然微弱,却如同黑暗中的一缕微光。
“你…你不是……”他的声音颤抖得更厉害了,但这次,恐惧中夹杂了一丝难以置信的希冀。
“时间不多,博士。”林悦打断他,语气紧迫,“告诉我,你知道什么?那个装置是什么?”她指向那个旋转的能量体。
老人剧烈地喘息着,内心显然在经历巨大的挣扎。最终,对未来的恐惧似乎压倒了对即刻惩罚的害怕。他猛地一咬牙,语速极快地说道:“这是‘幽影回响’装置!它能绕过主系统的监控,记录特定能量频率下的通讯和数据交换,我…我在尝试备份‘虚空之核’项目的部分实验数据和…和一些高层通讯记录!”
虚空之核!林悦心中巨震,这正是石碑记载中,“暗影之环”寻找的、用于增强外星生物力量的特殊能量源!
“通讯记录里有什么?”林悦追问。
“有…有‘主宰’与‘裂界兽’母体沟通的片段!还有…关于‘最终献祭’的指令!”老人的声音充满了恐惧,“他们要用‘虚空之核’的力量,撕裂现实屏障,让暗影主宰的本体……真正降临!那将是整个世界的末日!”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亲耳听到这骇人听闻的计划,林悦还是感到一阵寒意彻骨。
“这些数据!还有备份吗?原文件在哪里?”她急切的问道。
“原文件在核心数据库最深处的隔离区,有最高级别的防护!我这里备份的只是碎片,还不完整!”老人指着“幽影回响”装置旁边几个闪烁着微光的晶体存储器,“但…但里面有通往数据库隔离区的备用维护通道地图!还有…还有我破译的部分权限密钥!”
他颤抖着手,将其中一个晶体存储器拔了下来,递给林悦:“拿…拿走!快走!他们定期会来检查我的进度,随时可能发现!”
林悦接过那枚温热的存储器,感觉重如千钧。这或许是迄今为止获得的最关键的实物证据!
就在这时,密室入口的壁板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有人正在外面进行开启验证!
老人的脸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眼中充满了绝望。
“完了……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