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离辰那小心眼,说不定会在半路设伏搞偷袭,毕竟输得那么狼狈,总得找点场子回来。可飞了半天没见动静,他也就想通了其中关节。
说到底,他和魏离辰不过是“争风吃醋”的一场切磋,魏离辰自己技不如人,还玩偷袭的下三滥手段,陈轩没当场下死手,已经是给足了魏无涯面子。真要是化意门敢派人埋伏,那性质可就变了——传出去不仅显得魏无涯小肚鸡肠,还会让九国盟其他势力看笑话,更不利于六派之间的团结。再者,他在掩月宗前后待了不到一天,化意门就算想布置埋伏,时间也根本来不及。
刚踏入黄枫谷山门,陈轩就直奔令狐老祖的洞府。虽说他心里痒痒的,恨不得立刻通过传送阵去落云宗找韩立问个明白,看看这小子当年是不是跟自己吹牛皮,但既然答应了南宫婉要帮她应付场面,那该办的事就得办利落了。
令狐老祖如今早已没了突破的执念,一来是寿元将近,二来是宗门有了陈轩这后起之秀,他也能松口气了。这些日子他干脆不闭关了,每天要么在藏经阁整理典籍,要么就在小院里教导结丹弟子,活得倒比以前自在不少。
陈轩赶到时,正好撞见令狐老祖躺在院中的藤椅上,晒着太阳打盹,旁边小桌上还放着半壶没喝完的灵酒。听到脚步声,令狐老祖慢悠悠睁开眼,见是陈轩,立马坐了起来,脸上笑开了花:“哎呀,师弟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在掩月宗多待几天呢,怎么样,南宫仙子没留你?”
陈轩挨着他坐下,拿起桌上的灵酒给自己倒了一杯,苦笑道:“师兄就别拿我打趣了,这次可是惹了个麻烦回来。”
两人刚聊了没几句,令狐老祖的脸色突然一黑,板起脸开始说教:“师弟啊,不是师兄说你,这天底下的女修多了去了,漂亮的、有修为的,哪样没有?就算南宫婉是元婴修士,也犯不着为了她得罪魏无涯那个老鬼啊!那家伙可是出了名的护短,你打了他徒孙,他能善罢甘休?”
陈轩早就料到会被说教,连忙摆出一副认错的态度,耷拉着脑袋:“师兄说得是,师弟这次确实孟浪了。不过当时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魏离辰都把刀架到南宫婉脖子上了,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吧?”
他这认错态度太过端正,倒让令狐老祖有些不好意思了,咳嗽了两声缓和气氛:“罢了罢了,事已至此,说这些也没用。你刚才说要给南宫婉一个解脱的借口,那魏无涯那边你打算怎么应付?总不能真等着人家上门找茬吧?”
陈轩抿了口灵酒,沉吟片刻,决定实话实说:“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不过依我看,再过段时间,魏无涯恐怕自顾不暇,压根没心思来找我麻烦。”
“哦?”令狐老祖眼睛一亮,往前凑了凑,“师弟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听说了什么风声?这修仙界又要乱了?”他活了这么大岁数,最明白“树欲静而风不止”的道理,修仙界一旦平静得太久,准没好事。
陈轩放下酒杯,慢悠悠道:“师兄交友广阔,常年关注外界动静,难道没觉得,最近慕兰人太过安静了些?”
令狐老祖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细细思索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猛地抬头,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陈轩:“师弟是说……慕兰草原要开战了?可上次慕兰人来天南挑衅,才过去六十多年啊!他们向来是百年一动,这次怎么提前这么多?”
慕兰人和天南的恩怨可不是一天两天了,那群草原修士仗着擅长五行遁术,还能召唤圣兽灵禽,每隔百年就会南下抢资源,每次都闹得天南星火燎原。上次大战天南虽说惨胜,但也元气大伤,这才刚恢复点元气,要是真再来一次,后果不堪设想。
陈轩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缓缓开口道:“要是慕兰人输了和突兀人的大战呢?”
令狐老祖直接惊得站了起来,差点把藤椅带翻:“这怎么可能?!慕兰人和突兀人在天澜草原斗了几千年,一直是势均力敌,谁也没占到过绝对上风!再说了,就算慕兰人真输了,他们躲还来不及,怎么敢反过来挑衅天南?就不怕咱们和突兀人前后夹击,把他们一锅端了?”
要知道突兀人里可有徐仙师那样的元婴后期狠角色,据说还能和灵犀孔雀合体,实力深不可测。慕兰人要是真败给这样的对手,哪里还有底气来找天南的麻烦?令狐老祖是怎么想,也想不通其中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