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兄当然是最厉害的！”骆樱的脸上写满了骄傲。
姚千雪摇了摇头，她的目光复杂。
“这不是厉害……”
“这是……妖孽。”
她看着骆樱不解的眼神，压低声音解释道：“传说中，只有那些炼器大宗师，在炼制出道器级别的无上至宝时，才有可能引动天地法则，产生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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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第一次尝试，就在这种地方，用一堆破铜烂铁……”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能用常理来揣度。
鼎中，那团星河般的液体金属，开始缓缓拉伸，变形。
它在楚玄的神念引导下，逐渐凝聚成一柄剑的雏形。
剑身，剑柄，剑格……
法宝即将成型。
咔嚓。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突兀地响起。
那声音不来自铜鼎，也不来自地面。
它来自虚空。
姚千雪猛地扭头，望向祭坛的角落。
一道黑色的细线，凭空出现在空气中。
那道线极细，却黑得让人心悸，仿佛空间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不好！”姚千雪的脸色瞬间变得比刚才还要难看。
“炼宝的异象，蕴含的法则之力太强，这个本就残破的幻境承受不住了！”
“它在加速崩溃！”
话音刚落。
咔嚓！咔嚓！
更多的黑色裂缝，在祭坛的四面八方出现。
它们如同蛛网，迅速蔓延，爬满了墙壁，爬上了星空。
整座祭坛开始剧烈摇晃。
碎石从穹顶落下，地面裂开更深的沟壑。
世界末日的景象，提前降临。
楚玄睁开了双眼。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显然心神消耗巨大。
但他的一双眼眸，却比头顶的星辰还要明亮。
他看了一眼周围不断蔓延的空间裂缝，又看了一眼鼎中即将成型的剑胚。
他的声音很稳，没有一丝波澜。
“最后一步，凝形成剑。”
“快了。”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两人。
“再撑一会。”
“我们必须在幻境彻底消失前，带着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