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研究的深入,沈溯发现时空结晶与宇宙的基本法则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微妙的联系。他猜测,时空结晶或许是解开宇宙终极奥秘的关键钥匙,而人类对存在本质的重构,也将随着对时空结晶的深入理解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这个充满惊奇与挑战的科幻世界里,沈溯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他将继续在科学与哲学的边界上探索前行,带领人类走向一个未知而又充满希望的未来。
量子计算机的嗡鸣还未消散,沈溯眼前的平行宇宙幻象却突然扭曲成螺旋状的光带。他伸手想要触碰那些闪烁的星点,指尖却穿透了一片温热的虚无——就像两年前在黑洞观测站第一次触摸时空结晶时的触感。
“沈博士,量子纠缠态崩溃了!”助手的惊呼将他拽回现实。监测屏上,原本稳定的蓝色波形正以每秒三百次的频率炸裂成雪花噪点,“结晶的时空曲率场在反噬,它在吞噬计算机的运算单元!”
沈溯扑到控制台前,指尖在冷光屏上划出残影。时空结晶悬浮在真空舱中央,表面流转的银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暗,就像濒死者逐渐涣散的瞳孔。他突然想起共生意识昨夜的警示:“当人类试图用逻辑框定混沌,宇宙会以更疯狂的方式证明自身的不可理解。”
“切断能源输入!启动备用冷却系统!”他嘶吼着按下红色紧急按钮,却在系统响应的瞬间看到了骇人的景象——真空舱内壁渗出蛛网状的黑色裂隙,那些裂隙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人形,有的在奔跑,有的在祈祷,有的正用与他完全相同的眼神凝视着他。
“那是……未选择的可能性。”共生意识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时空结晶正在解构观测者效应,你们看到的是所有平行宇宙中与结晶产生过共鸣的意识残影。”
沈溯的目光被裂隙中一个穿着破洞防护服的自己吸引。那个“他”正举着激光切割器刺向时空结晶,而结晶周围漂浮着数十具逆熵派成员的尸体。当目光相遇的刹那,镜像中的自己突然咧嘴笑了,嘴角咧开到耳根的位置,露出两排金属义齿。
“关闭真空舱隔离门!”他猛地砸碎控制台上方的应急玻璃,拉动手动隔离杆。厚重的合金门缓缓落下,将那些诡异的残影隔绝在外,但舱体震颤得愈发剧烈,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内部苏醒。
“它在学习。”共生意识的声音带着电流般的杂音,“结晶吸收了量子计算机的运算逻辑,正在构建自我意识。你们创造了一个能理解‘存在’本身的怪物。”
沈溯突然注意到控制台边缘的咖啡杯——那是今早助手泡的蓝山咖啡,此刻正以违反物理定律的方式沿着桌面向上攀爬,液滴在顶端凝结成微型黑洞,将路过的尘埃吞噬得一干二净。他想起三天前那个记忆崩塌症患者的呓语:“当死亡学会思考,活着就成了它的第一份记忆。”
基地突然响起刺耳的二级警报,红色警示灯将走廊照得如同血色迷宫。通讯频道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夹杂着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沈溯抓起防辐射面罩冲向走廊,迎面撞见跌跌撞撞跑来的生物学家林夏。
“实验体全都醒了!”她的白大褂被暗红色液体浸透,手指死死抠着沈溯的胳膊,“那些接受过结晶治疗的记忆崩塌症患者,他们的皮肤下长出了银色纹路,就像……就像结晶的复制品!”
两人冲进隔离病房区时,正看到最不可思议的一幕:307床的老人悬浮在半空中,胸腔绽开一朵金属构成的曼陀罗花,每片花瓣上都镶嵌着眼球。那些眼球同时转向门口,虹膜里流转着与时空结晶相同的银纹。
“沈博士,我们终于理解了。”老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却没有任何空气震动,“活着是死亡的一种具象化表演,而死亡是活着的终极形态。就像这朵花,绽放即是凋零的开始。”
沈溯的瞳孔骤然收缩。老人说话时,胸腔里的金属花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银色花瓣一片片剥落,露出后面跳动的、由纯粹光线构成的心脏。这场景让他想起童年时在祖父的古籍里见过的敦煌壁画,那些飞天的仙人总是在极乐的姿态中暗藏着寂灭的纹路。
“共生意识,这到底是什么?”他在意识中狂喊,却只得到破碎的回应:“结晶正在……改写碳基生物的存在范式……它们正在成为……新的观测者……”
突然,所有病房的金属门同时向内凹陷,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撕裂声,银灰色的触须从门缝中挤进来,如同无数条寻找宿主的寄生虫。沈溯拽起林夏冲向紧急通道,身后传来患者们整齐划一的低吟,那些声音汇聚成某种古老的韵律,让他的骨骼都开始共振。
“它们在召唤结晶。”林夏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指着走廊尽头的监控屏幕——真空舱的黑色裂隙已经蔓延到整个基地,而时空结晶正沿着裂隙组成的路径缓缓移动,就像被无形的手牵引着,“结晶在寻找新的宿主,那些患者正在成为它的……容器。”
紧急通道的防爆门突然自动落下,沈溯转身的瞬间,看到触须已经缠住了林夏的脚踝。那些银色组织正以惊人的速度顺着她的皮肤向上攀爬,所过之处,她的皮肤逐渐透明,露出下面流动着银光的血管。
“别管我!”林夏猛地推开他,从腰间扯下 grenades( grenades),“去黑洞观测站!结晶的原始样本还在那里,只有它能……”
她的花被突然绽放的银光吞没。沈溯看着她的身体在触须的包裹下逐渐透明,最后化作一团漂浮的银色光雾,只有那枚 grenades( grenades)掉落在地,滚到他脚边。当光雾散去时,原地只剩下林夏的白大褂,衣角绣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