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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7章 哲学花粉传播(2 / 3)

波开始剧烈碰撞。沈溯感到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闪过重叠的画面:他既是举着抗议标语的艺术家,也是在井下挣扎的矿工,还是在实验室里记录数据的研究员。当陈静递来镜子时,镜中的人脸在三者间不断切换,最后定格成张陌生的面孔,额头上有块淡青色的印记,形状像粒花粉。

"联邦早就发现,'哲学寄生体'其实是人类集体意识的分形。"陈静的眼睛泛起琥珀色的光,"当惊奇潮汐来临时,不同阶层的记忆会像花粉一样交叉传播。他们害怕这种共生意识会颠覆现有的秩序,所以用镇定剂切断高维连接,但疼痛是切不断的,它会顺着记忆的裂缝流到每个相关者身上。"

沈溯的左手突然自动抬起,指尖在镜子上划出坐标。那些数字指向矿区废弃的3号井,正是老周失踪的地点。监护仪的电线突然缠绕成绳,将手铐磨出火花,陈静递来把手术刀:"现在有个问题,你要去救老周,还是救那个被编辑出来的'沈溯'?"

窗外传来密集的爆炸声,是抗议人群冲破了联邦防线。沈溯在玻璃的反光里看见,自己的瞳孔正在变成琥珀色,而手腕上的手铐已经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挣断。他抓起桌上的样本管,里面的暗红色液体正泛着淡紫色的光,像团被囚禁的星尘。

井底回响,3号井的入口被钢板封死,焊痕处渗出淡青色的雾气。沈溯用手术刀划开掌心,血滴落在钢板上时,那些雾气突然凝聚成老周的轮廓:"他们把我的记忆存在掘进机里,现在它开始疼了。"话音未落,地底传来剧烈的震颤,钢板上的锈迹剥落,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全是矿工们未被记录的工伤报告。

他钻进井口时,安全帽的探照灯照出奇异的景象:井壁上镶嵌着无数面镜子,每面镜子里都映着不同的人——穿白大褂的研究员、举着画笔的艺术家、戴安全帽的矿工。当他触碰其中一面时,镜中的艺术家突然尖叫起来,沈溯的太阳穴同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眼前闪过幅未完成的油画,画布上的矿井正在坍塌。

"记忆编辑的时候,疼痛会成为锚点。"陈静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电流的杂音,"你现在感受到的,是所有与老周相关的人的疼痛总和。"沈溯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不知何时多了把矿工锤,锤头的锈迹里嵌着半片指甲,和他三年前在事故现场捡到的那片一模一样。

掘进机的残骸在井底泛着冷光,机身上布满了类似人类皮肤的纹路。当沈溯的锤头砸下去时,金属发出呻吟般的声响,那些纹路开始渗血,滴在地面上形成文字:"我记得被钢片压住的感觉,也记得推开你的瞬间。"沈溯突然想起,三年前矿难发生时,他其实是想推开老周的,是谁调换了这段记忆?

对讲机突然传出李上校的怒吼:"立刻撤离,我们要引爆整个矿井!"沈溯抬头看见,镜中的所有身影都在同时挥手,像是在告别。掘进机的显示屏突然亮起,上面跳动着698章里的最后一句话:"当不同的人生支线在惊奇潮汐中交汇,被编辑的记忆会在疼痛里显形。"

他的左手开始不受控制地按下引爆器的按钮,而右手正把样本管插进掘进机的接口。两种力量拉扯着他的手臂,就像两个不同的人生在争夺身体的主导权。井底的镜子突然同时碎裂,无数个"沈溯"的碎片在空气中重组,最后变成老周的脸,笑着说:"原来我们一直住在彼此的记忆里。"

爆炸声响起时,沈溯感到所有的疼痛突然消失了。他悬浮在一片紫色的星云里,周围漂浮着无数发光的颗粒,每个颗粒里都藏着一段记忆。远处传来陈静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共生意识不是寄生,是人类在高维空间的新形态。现在,你要选择成为哪段记忆的回声?"

他伸手触碰最近的颗粒,里面是咖啡馆老人扫落叶的画面。这一次,他看清了老人后颈的纹路,那不是"惊奇潮汐"的轨迹,而是用无数细小的文字组成的一句话:"欢迎来到熵海的褶皱里。"

沈溯的指尖穿过咖啡馆老人的影像时,那些由文字组成的纹路突然在掌心绽开。淡紫色的星尘顺着血管爬升,他听见自己的骨骼在发出齿轮转动的声响——不是幻觉,锁骨处凸起的棱线正以精确的角度咬合,像台正在重组的机械。

倒转的钟摆,睁开眼时,梧桐叶正以每秒十七次的频率逆向飞升。穿蓝布衫的老人弯腰捡拾叶片,竹扫帚在地面划出倒写的"熵"字。沈溯低头看向咖啡杯,杯底的掘进机轮廓正在渗出暗红色的液体,这次他看清了,那些液体里游动着细小的白色线虫,每只虫的身体都是段dna双螺旋,链上的碱基对拼出"老周"的名字。

"小伙子,你的表在迟时间哦。"老人突然按住他的手腕。沈溯这才发现,自己戴着块老式机械表,秒针正逆时针旋转,表盘内侧的玻璃上印着行小字:"记忆编辑第17次校准"。更诡异的是,当他试图摘下手表时,表带突然嵌进皮肤,与静脉血管连成淡青色的回路。

街角的邮筒突然吐出封信,信封上的邮票是片正在燃烧的梧桐叶。沈溯拆开时,里面掉出半张矿难现场的照片,照片上穿白大褂的研究员正把老周的身体往掘进机里塞,而那个研究员的脸,是还没有长出眼角痣的自己。照片背面用暗红液体写着:"每个褶皱里都藏着被删除的版本"。

咖啡馆的门被推开,风铃发出倒放的叮咚声。进来的是穿红安全帽的矿工,左手的月牙形疤痕正在渗血,滴在地板上的血珠里浮出幅微型矿井图。"沈教授,你的机器在哭。"矿工扯下安全帽,露出与沈溯 identical(完全相同)的脸,"它说疼了三年七个月零两天。"

分裂的监测仪,联邦医院的监护仪正在播放三年前的矿难录音。沈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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