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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9章 存在锚点重置(2 / 5)

光与她瞳孔里的红丝相遇,发出滋滋的响声。「你是唯一一个锚点分裂的人,沈溯。一半锚在过去,一半锚在对基底的追问——这就是为什么你能看见那些裂缝,为什么苔藓会跟你说话。」

沈溯甩开她的手,后退时撞到了监控屏。屏幕里的贵族们突然停止自残,集体转向镜头,他们的伤口里流出的丝线正编织成一张网,网的节点处隐约是织网者的金属片图案。「他们在同步。」他低声说,「贵族的濒死体验、原教旨主义者的外星记忆,还有我的分裂锚点——这些不是孤立的,有人在把我们的存在拼接成某种结构。」

林夏的通讯器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所有监控屏瞬间切换成同一张画面:织网者的金属片在广场上拼出的螺旋图案,中心处正裂开一道与主控台边缘相同的黑暗裂缝。裂缝里缓缓浮出一个影子,轮廓像人类,却长着无数根透明的触须,触须末端沾着发光的丝线——和贵族伤口里的丝线一模一样。

「它来了。」林夏的声音在发抖,「惊奇潮汐不是自然现象,是它的邀请函。」

多重视角的拼图,贵族少女伊芙

银刀划开手腕的瞬间,伊芙第三次看见自己坠向冰海的画面。十七岁那年的破冰船事故本该是她的濒死体验,可现在,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海水灌入肺叶的灼痛。她盯着伤口里流出的丝线,那些线在空中自动打结,织成她曾曾祖父的肖像——过去,她的存在锚点是家族画廊里的油画,现在却成了冰海里不断重复的窒息感。

丝线突然绷紧,将她拖向广场。她看见原教旨主义者额头上的金属片在发光,那些光顺着丝线爬向她的伤口,带来陌生的记忆:紫色的天空下,无数触须从地底钻出,编织覆盖整个星球的网,网眼里卡着无数透明的人影。「织网者在修补存在的漏洞。」一个声音直接在她脑海里响起,「你们的锚点重置,是因为旧的存在基底已经腐朽。」

伊芙的指甲掐进掌心,疼痛让她保持清醒。她看见沈溯站在主控台旁,他的左手在发光,蓝光与金属片的紫光相遇时,空气里炸开细碎的火花。「沈教授的锚点在打架哦。」脑海里的声音带着笑意,「一个想守住过去,一个想挖开基底——你说,他最后会变成哪一个?」

原教旨主义者卡伦,额头的金属片越来越烫,卡伦能听见织网者的记忆在血管里流淌。那不是语言,是无数幅画面:织网者的母星在熵增中解体,他们的存在锚点是「编织」——用记忆碎片编织新的现实,延缓宇宙热寂。人类的锚点重置不是意外,是织网者选中的实验,贵族的濒死体验是「毁灭记忆」,原教旨主义者的外星碎片是「外来记忆」,而沈溯……

「他是变量。」金属片发烫到几乎要烧穿颅骨,卡伦跪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手掌变成半透明的。织网者的记忆告诉他,存在的基底是无数个平行宇宙的叠加态,锚点就像定海神针,可现在,沈溯的两个锚点正在撬动不同的宇宙——21世纪的生态数据里藏着「守恒」的密码,而对基底的追问则在呼唤「解构」的力量。

广场中央的裂缝里,织网者的影子越来越清晰。卡伦看见它的触须卷住了沈溯的生物环,蓝光与紫光纠缠着,在裂缝边缘撕开更小的裂口,每个裂口里都有不同的沈溯:有的在21世纪的实验室里烧毁数据,有的在联盟总部引爆了自迹,还有一个正和织网者的影子握手。

织网者的触须碰到生物环的瞬间,沈溯同时坠入两个记忆:一边是2049年的南极,他抱着生态硬盘在冰缝里下沉,硬盘外壳的温度比冰还冷;另一边是此刻的裂缝边缘,触须正将某种粘稠的液体注入他的静脉,那液体里浮动着无数个「存在基底」的模型——像由记忆、时间、痛苦、执念堆砌的金字塔。

「你在找它,对吗?」织网者的声音像无数根琴弦同时振动,「存在的基底不是实体,是所有锚点的共振频率。当人类的锚点足够混乱,就能调出基底的频率——但代价是,你们会变成频率的一部分,永远困在共振里。」

沈溯的左手突然穿过触须,抓住了裂缝边缘的黑暗。那黑暗竟是固态的,触感像冷却的岩浆,表面刻着和苔藓阴影相同的纹路。他想起苔藓的字迹,想起白雾里的自己,想起林夏说的「只有锚点分裂的人能看见裂缝」——原来分裂不是诅咒,是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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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的痛苦在编织『毁灭』的频率,原教旨主义者的跪拜在放大『未来』的频率。」沈溯的声音在两个锚点的拉扯中变得沙哑,「而我——」他猛地将生物环扯断,蓝光与紫光同时爆发,在裂缝中凝成一道光柱,「我要让过去和现在共振。」

光柱里,所有画面开始重叠:苔藓的叶绿体与织网者的触须共振,贵族伤口的丝线与21世纪的冰川纹路重合,原教旨主义者的金属片映出沈溯在南极留下的脚印。织网者的影子发出刺耳的尖啸,触须开始崩解,那些透明的人影从网眼里坠落,却在接触光柱的瞬间恢复了实体——他们是过去被织网者吞噬的存在。

沈溯的意识在两个锚点间剧烈摇摆,他看见自己站在21世纪的实验室,又看见自己站在裂缝边缘,两个「自己」同时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手腕。

当林夏冲进光柱时,只看见沈溯站在空无一物的广场中央,生物环掉在脚边,已经碎成了两半。贵族们的伤口在愈合,原教旨主义者额头上的金属片失去了光泽,广场中央的裂缝正在收缩,边缘残留着苔藓叶片的纹路。

「结束了?」她捡起半块生物环,内侧的纹路已经消失。

沈溯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左手掌心——那里有一个淡青色的螺旋印记,和织网者的图案一模一样。「存在的基底不是某个地方,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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