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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9章 惊奇维度嵌套(2 / 6)

是童言无忌,现在却觉得后颈发麻——中子星的引力场会撕裂周围的时空,难道那“哭声”,是更高维度传来的信号?

门被敲响时,他正把晶体的光谱数据输入模型。门外是周明,老教授的眼镜片上蒙着水汽,手里拿着一份打印好的报告。

“这是刚才从馈源舱残片里提取的物质分析。”周明的手指在报告上点了点,“里面有碳14,年代测定是……未来的50年。”

沈溯猛地抬头。未来的物质?这违背了所有已知的物理定律,除非……那些残片是从更高维度掉下来的,在那里,时间不是线性的河流,而是可以折叠的纸。

小林的加密日志,(事发后5小时)

小林把笔记本电脑藏在床板下,屏幕亮度调到最低。她不敢让沈溯知道,三年前她就在天文台做志愿者,那天她亲眼看见沈溯的女儿跟着一个“影子”走进了穹顶。那个影子没有实体,像被阳光拉长的墨渍,却能牵着小女孩的手,而小女孩的眼睛里没有恐惧,只有好奇——就像在看一本翻开的立体书。

“第七次观测记录:j0740的脉冲信号与人类脑电波的共振频率吻合度92。”她敲下一行字,手指在键盘上发抖,“沈教授的女儿失踪前,曾在日记里写‘看见会动的方块’,那正是四维超立方体的特征。”

她点开一个隐藏文件夹,里面是基地前首席科学家留下的视频。老人在临终前对着镜头说:“中子星是维度的薄膜,当它的引力达到临界值,就会像被戳破的气球……我们以为在观测宇宙,其实是宇宙在看我们。”

窗外传来脚步声,小林迅速合上电脑。门缝里塞进一张纸条,是沈溯的字迹:“晶体在你那,对吗?”

她想起三天前在馈源舱里发现的那块蓝白色晶体,它会随着脉冲信号收缩膨胀,像一颗活着的心脏。刚才警报响起时,晶体突然在她口袋里发烫,表面浮现出一行小字:“他们在找会画飞船的孩子。”

周明的实验笔记,(事发后7小时)

周明把钢笔咬得变了形,笔记上的字迹越来越潦草。他的实验室里藏着一个秘密:三年前,正是他主导的“维度嵌套”实验意外撕裂了时空,而沈溯的女儿恰好闯入了那个裂隙。实验日志里记录着更可怕的发现——四维文明正在通过中子星的引力场“观察”人类,就像人类用显微镜看细菌,而人类的惊奇感对他们而言,是可食用的能量。

“第42次模拟:当三维生物观测到四维现象时,脑电波会产生‘惊奇共振’,这种能量能维持高维空间的稳定。”周明写下这句话,笔尖划破纸张,“沈溯的女儿能看见四维结构,她的脑波是天然的共振器。那天她不是失踪,是被‘邀请’了。”

实验室的恒温箱突然发出异响。周明打开箱门,里面的中子性物质样本正在沸腾,表面浮现出无数细小的人影,像在水中游动的鱼苗。他认出其中一个小小的身影,扎着羊角辫,手里举着荧光绿的飞船简笔画。

人影突然转向他,嘴巴一张一合。周明凑近去看,耳边响起女儿失踪那天他在监控里听到的最后一句话:“爷爷,他们说爸爸的经气不够了。”

冲突蔓延的悬念,沈溯踹开小林宿舍门时,女孩正把晶体按在观测站的主服务器上。蓝白色光芒顺着数据线蔓延,控制台的屏幕上,j0740的脉冲信号突然变成了动态的画面——那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宇宙,无数星球像肥皂泡一样在时空中漂浮,而女儿正坐在一颗中子星的表面,对着他挥手。她的身后站着一个四指的人影,手里拿着那张飞船简笔画,尾焰被涂成了蓝白色,和晶体的光芒一样。

“它在等你惊奇。”小林的声音带着哭腔,“周教授说,只有你看到真相时的惊奇感,才能打开回去的通道。”

沈溯的视线落在屏幕角落的一行字上,那是用女儿的笔迹写的:“爸爸,这里的星星会眨眼睛哦。”他突然想起女儿小时候总问,为什么星星不会掉下来,他说因为有引力牵着。现在他才明白,或许不是引力,是更高维度的“注视”。

警报声再次响起,这次却带着奇异的节奏,像有人在哼一首跑调的摇篮曲。沈溯感到胸口一阵发闷,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挤压他的心脏——那是四维空间的压力,他的三维躯体正在被强行“展开”,像被铺平的纸人。

“快别看了!”周明冲进来,手里举着一个金属装置,“这是维度稳定器,再晚就来不及了!”

但沈溯没有动。他看着屏幕里女儿的笑脸,突然明白所谓的“惊奇维度嵌套”是什么意思——人类对着中子星惊叹时,四维文明正在品尝这份惊奇;而当五维存在看着四维的困惑时,或许也在嘲笑这种不自知的循环。就像他此刻,终于懂得女儿失踪的真相时,那份混杂着恐惧与狂喜的惊奇,正在被某个更高维度的眼睛贪婪地注视着。

晶体突然炸开,蓝白色光芒淹没整个观测站。沈溯在失去意识前,听见了两个声音:一个是女儿的笑声,另一个是无数重叠的低语,像潮水漫过沙滩——

“他的惊奇,刚好够我们撑过这个周期。”

极夜的雪还在下,观测站的废墟里,一块u盘从瓦砾中滚出来。屏幕碎成蛛网的主机上,还残留着最后一行字:

“下一个,轮到谁的惊奇?”

沈溯在雪地里醒来时,睫毛上结着冰碴。观测站的废墟在极夜微光里像一头搁浅的巨鲸,他摸了摸口袋,那枚磨掉漆的u盘还在,只是外壳温热得像揣了只雏鸟。身后传来金属摩擦的吱呀声,他转身看见周明正蹲在馈源舱残骸前,用镊子夹起一片雪花——那片雪花落在载玻片上,没有融化,反而在玻璃表面长出细小的金属绒毛,像某种微生物的鞭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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