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机,淡蓝色的能量束朝着沈溯射来。沈溯下意识地拉着苏晚躲闪,能量束打在旁边的墙壁上,留下一个焦黑的洞。
“快跑!”沈溯拉着苏晚,冲向应急通道的另一头,“医疗舱b区,我们必须拿到我母亲的记录!”
他们沿着应急通道狂奔,身后传来陆明的怒吼和脚步声。苏晚一边跑,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u盘,塞进沈溯手里:“这是我偷偷备份的‘共生意识’研究数据,里面有他们控制‘存在之树’的方法。医疗舱b区的门需要权限,我已经把我的权限转移到你终端里了——你一定要找到记录,揭露他们的阴谋!”
就在他们即将到达医疗舱b区门口时,沈溯的个人终端突然震动起来,弹出一个视频通话请求,发信人竟然是“拾光”。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通话——屏幕上出现的,不是拾光的虚拟头像,而是一张他无比熟悉的脸,是他的母亲。
母亲穿着21世纪的白大褂,背景是医院的走廊,她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和他在“时间褶皱”里看到的一模一样。“小溯,”母亲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进沈溯的耳朵里,“我知道你现在很困惑,也很害怕,但你要记住,‘惊奇’不是时间的褶皱,是意识在反抗命运的信号——芯片里的褶皱,是所有被囚禁意识的呐喊,你是唯一能听到的人。”
“妈……”沈溯的眼眶瞬间湿润,他想伸手触碰屏幕,却只摸到冰冷的玻璃,“你还活着?你的意识……”
“我和林野,还有很多人,都被困在共生意识的网络里。”母亲的笑容里带着一丝悲伤,“21世纪那场流感,我发现了他们的阴谋,所以他们把我的意识抽离出来,储存在灵魂芯片的原型机里,等着用来激活‘存在之树’。小溯,医疗舱b区的记录里,有激活‘反共生程序’的方法,只有你的意识,能启动它——因为你是我用自己的神经细胞培育出的‘意识容器’,你的灵魂芯片,是用我的意识碎片做的核心。”
“意识容器?”沈溯愣住了,这个词他从未听过。
“没时间解释了。”母亲的影像开始变得模糊,像是被什么东西干扰,“陆明他们快到了,记住,反共生程序启动后,‘存在之树’会释放‘意识归流波’,所有被囚禁的意识都会回到原来的身体里,但你要小心……共生意识的本体,就藏在‘存在之树’的根部,它不会轻易放弃的。”
影像突然消失,个人终端恢复了黑屏。沈溯握着手里的u盘,看着眼前医疗舱b区的大门,门上的电子锁正在闪烁,等待着他的权限验证。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陆明的怒吼声也越来越清晰:“沈溯!你跑不掉的!把苏晚交出来,把u盘交出来!”
苏晚紧紧抓着沈溯的胳膊,声音带着颤抖:“沈队,快验证权限!门后面就是旧医疗记录的服务器,只要找到你母亲的编号,就能调出反共生程序!”
沈溯深吸一口气,抬手将个人终端贴在电子锁上。屏幕上弹出“权限验证中”的提示,进度条一点点上涨。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能感受到小臂上符号的温度,还能想起母亲刚才的话——他是“意识容器”,他的芯片里藏着母亲的意识碎片。
原来,他从小到大对“宇宙”和“意识”的执念,不是偶然;他能看到“时间褶皱”,能听到芯片里的“呐喊”,也不是偶然。这一切,都是母亲在几十年前,就为他埋下的“惊奇”——不是时间对存在的温柔褶皱,是母亲用自己的意识,为他编织的反抗命运的网。
沈溯拉着苏晚,走进了黑暗的医疗舱。身后,陆明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口,手里的能量枪再次对准了他们。
“沈溯,你以为打开门就能赢吗?”陆明的声音带着疯狂的笑意,“共生孢子已经扩散到医疗舱了,你们就算找到反共生程序,也来不及了——你们的意识,很快就会成为共生意识的一部分!”
沈溯没有回头,只是一步步走向黑暗中的服务器。他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不仅是找到母亲的记录,启动反共生程序,还要面对藏在“存在之树”根部的共生意识本体。而他芯片里的“褶皱”,那些被囚禁的意识,还有母亲的笑容,都会成为他最强大的武器。
黑暗中,服务器的指示灯突然开始闪烁,频率越来越快,像是在回应他小臂上的符号。沈溯的指尖,轻轻触碰到了服务器的键盘,屏幕上弹出了一个输入框——“请输入目标意识编号”。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母亲的样子,浮现出21世纪她在医院里忙碌的身影,浮现出她在“时间褶皱”里。
沈溯闭着眼,脑海中母亲的身影与“时间褶皱”里的笑脸逐渐重叠。他下意识地在输入框中敲击——那是母亲21世纪在医院的工号,末尾两个数字是他的生日,这个号码他从小背到大,刻在记忆最深处。
指尖落下的瞬间,服务器突然发出一阵嗡鸣,屏幕上的代码如瀑布般滚动,红光骤然变亮,照亮了医疗舱b区的全貌。这里比他想象中更杂乱:生锈的医疗仪器堆在角落,旧病历本散落一地,天花板上的管道在红光下投出扭曲的影子,像无数条悬着的蛇。而最反常的是,那些散落的病历本封面上,都印着和他小臂上一样的“圆圈套三道弧线”符号,仿佛有人刻意将它们摆在这里,等着他发现。
“这……这些符号怎么会在病历上?”苏晚的声音带着颤抖,她蹲下身捡起一本病历,翻开的瞬间突然倒吸一口冷气,“沈队,你看!这是21世纪‘意识流感’患者的病历,上面的诊断结果写着‘意识适配度98’,还有陈指挥的签名!”
沈溯接过病历,指尖抚过泛黄的纸页,陈砚的签名笔迹他再熟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