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形成一道温暖的光：“不，是我们一起做到的。”
可就在这时，沈溯突然感觉到一阵熟悉的刺痛，他看向沈玥的意识载体的指甲缝——那里的银蓝色粒子，正在慢慢变成黑色，像一滴墨水滴进了清水里。而他手腕上的“忆环”，也开始出现一丝黑色的纹路，像一条正在蔓延的藤蔓。
“怎么回事？”沈溯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他能感觉到，有一股陌生的意识正在入侵“忆环”，那意识冰冷而邪恶，和指挥官手里的“意识摧毁剂”有着相同的频率。
沈玥的意识载体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她捂住胸口，呼吸开始急促：“是‘暗蚀’……暗物质文明里，还有一部分反对共生的‘蚀忆者’，他们想利用‘意识摧毁剂’，彻底消灭人类文明……”
医疗舱外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红色的警报灯再次亮起，空气中的金属气息越来越浓。小陈拿着通讯器跑进来，脸上满是焦急：“沈队！总部外围发现‘蚀忆者’的踪迹，他们已经摧毁了三个粒子炮基站，而且……”小陈的话突然顿住，目光落在沈溯的手腕上，“你的‘忆环’……怎么变黑了？”
沈溯看着手腕上的黑色纹路，又看向沈玥的意识载体，突然意识到，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蚀忆者”的出现，不仅会打破人类和暗物质文明的信任，还会让所有的意识碎片再次陷入危险。而他手腕上的“忆环”，此刻既是希望的钥匙，也是危险的源头。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小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能听到外面传来的尖叫声和爆炸声，知道联盟总部已经陷入了混乱。
沈溯握紧沈玥的手，目光坚定：“找到‘蚀忆者’的‘蚀核’，只有摧毁它，才能阻止‘意识摧毁剂’的扩散。而且，我怀疑‘蚀核’里，还藏着另一个真相——关于一百年前史前文明和暗物质文明合作失败的真相。”
沈玥的意识载体点了点头，她的手臂上，黑色的纹路也开始蔓延：“‘蚀忆者’的‘蚀核’在月球背面的暗物质基地里，那里是他们的老巢。
沈溯的指尖刚触到医疗舱的舱门，手腕上的“忆环”突然剧烈发烫，黑色纹路像活过来的藤蔓，顺着血管往手肘蔓延。他猛地按住手臂，指腹下能清晰感觉到粒子在皮肤下躁动——那是“意识摧毁剂”的侵蚀，和沈玥意识载体指甲缝里的黑色粒子如出一辙。
“不能再等了。”沈玥的声音带着喘息，她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手臂上的银蓝色纹路几乎被黑色吞噬，“‘蚀忆者’的‘蚀核’会不断放大摧毁剂的能量，再晚，整个太阳系的意识都会被污染。”她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枚银色的芯片，芯片边缘刻着暗物质文明的古老纹路，“这是‘守忆者’给的星图，能直接定位月球背面的基地。但那里的‘意识屏障’很强，只有‘忆环’能打开入口。”
小陈突然将粒子枪背到身后，蹲下身快速检查医疗舱的应急储物柜：“我去申请联盟的‘星尘号’战舰，最快十分钟就能出发。沈队，你和沈玥先去甲板汇合，我去销毁指挥官手里的摧毁剂样本，防止还有人利用它。”他的手指在储物柜的密码锁上飞快敲击，金属柜弹出的瞬间，沈溯看到里面放着三套银色的防护服——那是联盟最新研发的“暗物质隔离服”，能暂时抵御粒子侵蚀。
“等等。”沈溯突然抓住小陈的手腕，目光落在他的领口——那里别着一枚联盟总部的徽章，徽章边缘沾着一丝极淡的黑色粉末，和“意识摧毁剂”的颜色完全一致，“你刚才接触指挥官的时候，有没有碰到他掉在地上的注射器？”
小陈的动作顿住，下意识摸了摸领口：“刚才混乱中好像碰到过……怎么了？”他的话音刚落，脸色突然变得僵硬，指尖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我的手……怎么动不了了？”
沈溯的心猛地一沉，他将小陈的手翻过来，掌心已经浮现出细小的黑色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手臂蔓延。“是摧毁剂的残留粒子。”沈玥快步走过来，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银色的针管，里面装着半管透明液体，“这是‘守忆者’研制的临时抑制剂，能延缓侵蚀，但最多只能维持三个小时。我们必须在三个小时内找到‘蚀核’，否则小陈的意识会被彻底吞噬。”
针管刺入小陈手臂的瞬间，小陈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指着医疗舱的监控屏幕，声音带着惊恐：“沈队！你看屏幕！”
沈溯猛地抬头，屏幕上原本显示的联盟总部地图，此刻正被一片黑色覆盖，黑色区域里不断闪烁着红色的光点——那是被“蚀忆者”控制的人类，他们的意识波动频率和暗物质文明的“蚀核”完全同步。而地图的中心，月球背面的位置，正有一道黑色的光柱直冲云霄，像一把插在宇宙里的黑色利剑。
“‘蚀核’已经开始激活了。”沈玥的声音带着绝望，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手臂上的黑色纹路已经蔓延到肩膀，“一旦光柱连接到地球的同步卫星，所有人类的意识都会被‘蚀忆者’控制……我们没有时间了。”
沈溯突然将隔离服扔给沈玥，自己抓起小陈的粒子枪和星图芯片：“不用等‘星尘号’了，我知道有一条更快的路。”他拉着小陈和沈玥往医疗舱的紧急出口跑，手指在墙壁的隐藏面板上快速按压——那是三年前他在联盟总部秘密设置的通道，能直接通往私人穿梭机“溯源号”的停放甲板，“‘溯源号’的引擎经过暗物质改造，比‘星尘号’快三倍，我们现在就出发。”
通道里的应急灯发出微弱的红光，脚步声在金属走廊里回荡，沈溯能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手腕上“忆环”的跳动声渐渐重合。他突然想起实验舱爆炸时，“守忆者”说的话：“人类的意识里，藏着我们失去的东西——‘勇气’和‘信任’。”此刻他终于明白，所谓的共生，从来不是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