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心里翻江倒海,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文知性的女人,骨子里居然藏着这样一个疯子。
对自己狠,对别人……恐怕更狠。
在落针可闻的死寂中,姜芸走到了祭台边。
她伸出那只血淋淋的手,没有一丝颤抖。
缓缓地,按向了那块冰冷、死寂了千年的黑色巨石。
一滴,两滴……
鲜血滴落,在漆黑如墨的石面上,蜿蜒开一抹刺目的猩红。
然后,那红色就那么静静地躺着。
像是被巨石本身的死气所扼杀,迅速失去了鲜活的光泽,开始凝固成暗沉的褐色。
巨石毫无反应。
宛如一块真正的死物。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祭台下方,那尊沉默的王离将军石像,喉咙里忽然发出一声满含轻蔑的嗤笑。
“哼。”
“腐儒酸血,也配污了陛下的祭台?”
那声音不大,却像一根无形的钢针,精准地刺入每个人的耳膜。
这句话,就是宣判。
姜芸的背影有那么一瞬的僵硬。
但她立刻直起身,从包里拿出纱布,看也不看,就那么面无表情地一圈圈缠上自己的手掌。
动作利落得像个处理过无数次伤口的老兵。
她转过身,径直走到秦政面前。
举起了那只被白色纱布包裹、依旧在微微渗出血迹的手。
“我的实验,做完了。”
她盯着秦政的眼睛,像是在陈述一个不容辩驳的冰冷事实。
“现在,”她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一块石头,沉甸甸地砸在秦政的心上。
“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