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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近加入我国国籍的外国友人。”
“以及……未来可能试图加入我国国籍的在座各位。”
“都将,永久性地,无法享受此项福利。”
她的话语顿了顿,给了全世界一个消化的时间。
“简单来说。”
“这是一份我们国家,送给我们自己人民的礼物。”
“一份对他们过去数十年,为这个国家辛勤付出、添砖加瓦的,小小的回报。”
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每一个词,都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剥开了所有虚伪的客套,露出了冰冷而坚硬的内核。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所有过去享受着发达国家红利,现在看到我们崛起又想回来摘桃子的海外高华,路,已经断了。
所有现在想立刻通过移民手段,来搭便车的投机者,梦,该醒了。
这不是技术壁垒。
这是文明的护城河!
一名《纽约时报》的记者,脸颊涨得通红,猛地站起身,用尽全力抢到了第一个提问机会。
“姜女士!贵国这种封闭性的做法,是否是一种新型的‘技术霸权’与‘文明孤立主义’?!将全人类的共同未来,绑架为自己国家的单边福利,这是否严重违背了基本的人道主义精神?!”
问题尖锐无比,带着居高临下的道德审判。
刹那间,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姜芸的脸上。
只见姜芸,非但没有任何被冒犯的恼怒,反而轻轻地笑了。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动作优雅,眼神却让那名记者如坠冰窟。
她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目光看着他,不急不缓地反问:
“这位先生,请问,美国的高科技公司,向中国出口芯片时,是否需要加征关税?”
“请问,欧洲的制药集团,在向发展中国家出售特效药时,其价格是否与在本国出售的价格一致?”
“再请问,你们国家的顶尖大学,在招收国际留学生时,所收取的学费,是不是比本国学生要高出数倍,甚至十数倍?”
一连串平静的反问,像一记记耳光,清晰地扇在了那名记者的脸上,也扇在了无数块屏幕前,那些自诩文明的精英脸上。
那名记者的脸色,由涨红,迅速转为一片惨白。
“当你们用专利壁垒,收割全世界财富的时候,你们谈过‘人道主义’吗?”
“当你们用金融霸权,掠夺他国数代人的积累时,你们谈过‘人类未来’吗?”
“我们,只不过是将你们过去一直在做,并且现在也还在做的事情,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们而已。”
“怎么?”
“你们就这么不习惯?”
姜芸的声音依旧平稳,话语里的锋利,却足以刺穿任何伪善的面具。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这个道理,我们的先贤,在两千多年前就已经阐述得明明白白。”
“看来在文明的道路上,各位,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她顿了顿,嘴角的笑意,终于带上了一丝冰冷的锋芒。
“至于你所说的‘技术霸权’?”
“不,你理解错了。”
“这不是霸权。”
她微微前倾,凑近麦克风,用一种宣告真理的语调,清晰地吐出两个字。
“这叫……代差。”
“当你们还在争论,到底是该用键盘还是用触屏的时候。”
“我们,已经开始讨论,如何飞升了。”
说完,她不再看台下那群已经面如死灰,彻底石化的记者。
她对着麦克风,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我的话说完了。”
“谢谢大家。”
随即,在全世界亿万道目光的注视下,她转身,干脆利落地走下了发布台。
在她身后,是陷入死寂的会场。
以及一个,被名为恐慌与绝望的巨浪,彻底淹没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