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将手中那沉重吸水的拖尾仔细、平整地铺陈在她座椅两侧。
瞬间,金色的凤凰翎羽在炽烈得几乎要将人融化的阳光下迸发出近乎暴烈的光芒,每一根羽毛都闪铄着令人无法直视的辉光。
这无与伦比的华贵与简陋粗糙的木台、徨恐不安的西洋人形成了极其刺眼、充满压迫感的对比,仿佛天神降临在凡尘的废墟之上。
胡安子爵僵直地坐在对面,汗水已经彻底浸透了他华贵礼服的领口和后背,深色的汗渍在猩红的布料上蔓延开来,如同蔓延的恐惧。
短暂的沉默笼罩着木台,沉重得如同铅块压在每个人的胸口。
只有海风掠过港湾礁石发出的呜咽、旗帜在风中扑打的噼啪声,以及远处海浪永不停歇的拍岸声。
几名卡斯蒂利亚侍从低着头,脸色苍白,战战兢兢地端上冰镇的椰汁,以及盛放在擦得锃亮却难掩使用痕迹的银盘中的几样西洋玻璃器皿——晶莹剔透、杯壁纤薄的高脚杯,雕花繁复、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的细颈水瓶,还有一小碟色彩斑烂、如同凝固彩虹的彩色玻璃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