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剑眉微蹙:“手这样凉,站在风口多久了?”
他的语气带着心疼的责备,立刻用自己温热的手掌将她的手紧紧包裹,同时另一只手习惯性地探向她的额头,感受温度。
“没多久,只是看着雨,心里有些乱,静一静。”
慕容嫣任由他握着,汲取着他掌心传来的温暖,将身体微微靠向他,
“前线有新的消息吗?”
林臻揽住她的肩,带着她离开窗口,走到内殿铺着厚厚绒毯的暖榻边坐下。
榻边的蟠龙烛台光线更明亮些,映照出他眉宇间的凝重与连日操劳的痕迹。
“刚收到郑蛟的六百里加急。漠北前锋精锐约三万骑,已连续两日猛攻狼山隘口,攻势极为凶猛。守将王禀率部死战,伤亡不小,但隘口尚在手中。郑蛟已急调朔方铁骑两万驰援,最迟明日晚间可到。此外,乌维的主力动向依旧诡秘,其大纛似乎在狼山以北百里外忽东忽西,难以判断其真正意图。”
慕容嫣靠在他怀中,听着他沉稳的叙述,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有力心跳,纷乱的心绪渐渐平息了些。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恢复了清明与决断:
“狼山隘口是关键,绝不能有失。告诉郑蛟,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守住!援军不够,就从云州、燕然再调!朝廷的粮草军械,会全力保障!”
“我已经以枢密院的名义,发出了调兵手令。”
林臻点头,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象是安抚一个不安的孩子,
“你放心,郑蛟是老将,王禀亦是悍勇之将,狼山天险,不是那么容易攻破的。乌维想速战速决,我们偏要跟他耗着,拖得越久,对我们越有利。”
“恩。”慕容嫣轻轻应了一声,将脸埋在他颈窝,声音闷闷的,
“只是苦了前线的将士们还有,朝中那些人”
她没有明说,但林臻知道,她指的是以崔家为首的、那些对孔家之事心存芥蒂的世家势力。
战事一起,这些人是否会在后方掣肘,散布流言,甚至与漠北暗通款曲,都是未知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