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壶腹上的喜鹊,“光泽亮,饱和度高,彩层还薄,层次感不强,这不像是中晚清用的矿物粉彩,反而更像是化学彩。”
“化学彩也就是说这东西不老?”邓平岳问道。
“那倒还真说不准。”陆哂说,“用化学彩不一定就是新东西,民国开始国内做瓷器就已经开始用这玩意——便宜还好控制,色泽表现也一点不差。如果光看这只鸟的画法,我倒觉得倒更有可能是旧时代文人用老瓷胎加彩做出来自己用的小玩具,现在的人造假一般不这么画,劳心费力,不值当。”
“所以这个价”
“四五百不亏不赚吧。”陆哂比了个手势,“但您也别着急,就像我们这打工小妹说的,这盖儿和壶不是一套的,壶是晚清民国,盖可不是。”
他重新拔出那颗橘色小球似的壶盖,对着门外照来的光举起看了看。
“这盖本身是南红的质地,从这修法和皮壳包浆看,至少也能定到清中期。光就这么个盖,运气好也能卖个三四百。”他把盖重新盖回壶上,再将鼻烟壶放进锦盒,推回给邓平岳,“一来一回总共也差不多八九百,您这次买的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