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可以了，石经理。完夲榊栈 唔错内容”
陆哂划掉备忘录里的最后一个编号，转向沈琼华。
“您还有没有什么想看的？”
“你看过就行了。”沈琼华大手一挥。
他有什么好看的？之前那些年他看了这么多东西，也没见几次看准的。
沈总开公司这么多年，在管理这方面主打的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让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有陆哂这小子帮忙把关，他还搁这瞎凑合个什么劲？
石浩收起手头装着拍品的盒子，脸上的神色像是刚被周报年报轮番折磨过后，还熬完一个大小周的苦命打工人。
对面这俩人基本把他带来的东西基本都看了一圈，另外还有些没带到现场的拍品，也挑了一部分看了看单独拍摄的视频。
但看虽然是看了一大堆，却没见对方有任何出价的意向。
难不成是真的没有兴趣？
石浩舔了舔干燥开裂的嘴唇，端起茶杯润了润说太多话发干的喉咙。
“如果您二位有什么看上眼的东西”
“哦，这事儿先不急。”陆哂和沈琼华对视了一眼，“报价的事儿我之后和沈总商量一下，再让他助理这边统一和你聊。
石浩一愣，随即苦笑起来。
“这是生怕我占了便宜呐。”
他依稀记得上一次来时，对方虽然嘴上也是一样的杀伐果断，但多少还是会当面和他聊上几句是非好坏，讨价还价。他表面不说，背地里却是暗暗记下，也因此在之后的其他招商里得了不少好处。
毕竟单就陶瓷一块，这陆公子的眼力在他认识的所有人里还真算是独一档。无论辨真伪还是看价格，都比不少浸淫此道数十年的老古董商还毒辣不少。
就算只能从中偷师上个十之一二，对他拿捏其他客户都大有裨益。
可现在人家直接闭嘴不谈，又让他上哪去偷？
“理解一下，毕竟人沈总要付咨询费的，要是老让你白嫖岂不是对人家对不公平？”陆哂耸了耸肩，“或者要不你也意思意思？我肯定知无不言好吧。”
这货还一件没卖出去，就已经要倒贴钱了？石浩不禁哑然。
虽然知道对方多半是在开玩笑，但他脑子一热，还是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您想要多少？”
“哎哎哎哎哎，石经理，我可还在这儿呢。”沈琼华不干了，当着他的面挖他的人，真当他不存在啊？
“这小子要价可高，你们老板肯定受不了。如文网 埂歆最哙”
陆哂也没辩解，只是笑了笑。
对于一般的中间人来说，陆哂的要价确实能算是偏高，更别提他还不负责提供货源，而是只负责掌眼。
但沈琼华没说的是，他一开始给陆哂开的佣金可比这还高了好几倍。
就现在这个偏高的价格，还是人看在自己那个傻儿子的份上，硬生生自己压下来的。
石浩脸上露出几分不带掩饰的遗憾。他确实是真心实意想向对方取取经，要不然以他的心性，也不至于在沈琼华面前说出这种多少有点越了界的话。
他抱起桌上已经换了几批的锦盒，再次向二人躬了躬身。
“那沈总，我就不多叨扰了——毕竟也不好让我那些同行等太久。您要是有中意的东西，之后直接联系我就行。能直接谈拢的自然好，真谈不拢的我也会尽量去和货主要个低价。”
“还有就是。”他又看向陆哂。
“如果陆公子您之后有向拍卖行业发展的想法，还请务必考虑我们保隆拍卖。别的不敢说，但一个陶瓷部经理的位置，我还是能拍胸脯保证的。”
看着那扇厚重的木门再次关上，陆哂舒展了下坐久了有些僵硬的身体，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
“怎么说，沈总？人家想挖我呢。”
“挖你你就愿意去？”沈琼华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当时我和你怎么说的？你直接来这上班，我给你个沈氏集团艺术品投资总顾问的头衔。每年税后一百个，每件东西的提成还是照拿。平时爱干嘛干嘛，早晚来公司露个脸就行，你看你答应了吗？”
这不比什么保隆的一个陶瓷部经理赚得多了？
“嘿呀，那时候我不都和您说了嘛，我这人性子太懒，上不了班。”陆哂撇了撇嘴，“偶尔来挣个零花钱也就算了，您要我天天搁办公室里坐着，那我感觉还是回去抱着自己那破店自在点。”
就在陆哂心心念念自己的破店的时候，晏月正一个人坐在那间破店里，在柜台后头安安静静地看着书。
今天小卖部的人流量显然大不如昨日。乐子人带来的消费红利似乎也就维持了这么一天，此时的小店门口已经很少再见到过来圣地巡礼的学生，更别提是要他们为了拍张照片进店消费。
从她早上上工直到现在，真的跑进店里找她拍照的也只有两个人。因为陆哂今天有事不在，所以她也相当实诚地只给他们推荐了二十元的“单人套餐”。
似乎和陆哂预料的一样，因为此时论坛上关于自己出轨一事的讨论，已经被几张不合时宜的照片，以及某些“狗拿耗子的闲人”解构向了难以言喻的方向，小店位置曝光引发的现实骚动在短短不到两天的时间内就冷却了下来。
想来也是。毕竟因为昨天的超额大放送，现在他们两人的照片在整个文华的各种社媒上都泛滥成灾，光速消耗了一众吃瓜群众的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