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战斗的结束,仿佛一切都回归了平静。
尽管异象仍在,但和之前的暴烈相比,缓和了不少。
在太阴司的深处,因毁灭之种的力量,看戏的粉红布偶眼巴巴地瞅了半天,却始终无法窥探到大离军“国都”的真实状况。
这让她心里痒痒的,毕竟那传闻中的色中仙,很可能就是她命中注定的男人。
不看到那色中仙的能耐,她如何确认呢?
总不能是个强者,她就扑上去吧?她又不是那种轻浮的女子。
然而,她又不能出手。
介入太多对她并非好事,那命运之章太危险了。
于是,她只能命令太阴司的成员们去实地“采访”,并要求他们第一时间向她汇报,就像看新闻直播一样。
另一方面,当众人的战斗落下帷幕时,位于外海的月雪仍在紧盯着那片白斑。
由于她在高景吾身上施下了法术标记,她能隐约感知到一些情况,大概是高景吾取得了胜利。
这让她既惊又喜,心中暗自琢磨罗索究竟是如何获得这些神奇力量的。
不过,这至少让她松了口气,暂时不用急着去支援高景吾他们了。
接下来,只要等毁灭之种的力量被抑制住,再将其封印即可。
月雪微微一笑,感觉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也许他们真的有机会抢到命运之章。
她瞳孔一转,化作银白色,再次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白斑上。
之前她在白斑上发现了一些端倪,绝不能半途而废。
只见那“云墙”仍在以惊人的速度扩张,丝毫不受这场天地异变的影响。
这个速度已经是以前的数百倍了,按此推算,只需二三十年,就能蔓延到寒离洲。
突然,月雪透过神通窥见“云墙”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她心中一喜,连忙加强神通的力量。
许久之后,她终于洞察到了白斑这一大神通的本质。
“原来如此!”月雪恍然大悟,震惊道,脸色变得十分惨白。
她凝望着白斑,全然不顾那狂风如鞭般抽打在她面庞,心中满是棘手与无奈。
良久,她深深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那里。
在梦境中,徐晚音紧紧抱着高景吾。
此时的高景吾浑身是伤,疲惫不堪,全身冰冷如霜,让徐晚音心疼不已。
她轻轻调整了一下姿势,抱着高景吾跪在地上,让他能稍微舒服一些。
高景吾深深吸了口气,咳了一下,才稍稍缓过劲来。
他的修为还是太低了,所以才会承受不住这样的战斗。
即便拥有不死之身,疲倦和疼痛还是无法避免。
他望着徐晚音身后二人焦急担心的神色,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暖流。
“你们就是孤的孩子离儿和儿媳吗?”高景吾轻声问道。
说实话,现在他与二人才算正式见面。
“爹,我好想你!”高景离哭泣着扑向高景吾和徐晚音。他幼时经常被别的小孩子骂作没有爹的野孩子。
“爹,主人真的很想你。他从小就以你为榜样,言行举行都学着你。”千柔紧张道,生怕高景吾讨厌高景离。
高景吾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他着实未曾料想,有朝一日自己竟会成为他人眼中需要仰望的父亲。而且从高景离的神情中不难看出,这孩子和他一样,内心深处极度渴望得到父亲的认同与赞许。
想到离哀帝,高景吾虽然疲惫不堪,但还是认真了起来。
他绝对不能像他的父亲那样,对子女不负责任。
“你做得极好,真的非常出色,不愧是孤的孩子!”高景吾轻轻抬手,温柔地抚摸着高景离的头,声音坚定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你为了复兴大离所付出的努力,即便孤不在你身边,也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即便换作是孤,也未必能做到你这般地步。你之所以会失败,是因为这场战争远非凡人所能左右。”
听到高景吾如此真挚的肯定,高景离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泪水夺眶而出,再次哭了起来。
事实上,战败的阴影始终如影随形,像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他的心头,愧疚与罪恶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这一哭,时间远比想象中要长得多。
高景吾不禁皱了皱眉头,暗道这孩子怎么这么爱哭,到底像谁呢?
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如此软弱。日后一定要帮他改改这个爱哭的习惯才行。
不过,这毕竟是父子俩的第一次见面,还是先不训他了。
徐晚音和千柔见到这一幕,不禁掩唇一笑。
高景吾感觉愈发疲倦,眼皮沉重得仿佛有千斤重。他一边继续轻轻抚摸着高景离的头,一边缓缓说道:“孤想为你改个名字,不是孤的大离,而是属于你的大离,就叫……”
正当高景离、千柔以及徐晚音都竖起耳朵,满心期待地等着这个新名字时,高景吾却突然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你爹太累了,先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徐晚音轻轻抱着高景吾,声音轻柔得如同春风拂面。
“嗯。”高景离有些沮丧地应了一声,他心里还惦记着那个未说出口的新名字,也希望能再和父亲多聊一会儿。
徐晚音紧紧抱着高景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