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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定向学习与请教(1 / 3)

韩风像一块被知识碎片点燃的干柴,在图书馆幽深的长廊里燃烧着无声的火焰。

报纸上“市场调节”的字眼如同火种,点燃了印证历史碎片的兴奋,更点燃了深不见底的困惑。

他疯狂啃读《资本论》和西方经济学片段,在晦涩的理论迷宫里寻找着现实的钥匙。

周晓白递来的纸条上,写着父亲简洁有力的回复:“基础不牢,地动山摇。先读斯密。”

韩风捏着纸条,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第一次感到那先知先觉的金手指如此沉重。

图书馆阅览室特有的静谧,混合着旧纸张、灰尘和岁月沉淀的气息,沉甸甸地包裹着韩风。窗外晨光熹微,映亮了空气中缓缓浮动的微尘。他面前摊开的不是一本,而是几本书:砖头厚的《资本论》第一卷(他只敢借阅第一卷,后面的对他来说还过于艰深),几本封面磨损、印刷粗糙的内部参考资料,上面印着《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片段和一些零碎的西方经济学译介文章,字小得如同密集的蚁群。旁边,是几本翻得卷了边的《人民日报》和《光明日报》合订本。

印证带来的短暂兴奋早已如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更为坚硬和崎岖的现实礁石。那些冰冷的关键词——“价格双轨”、“乡镇企业”、“技术引进”——如同深奥的密码,他知道它们指向宝藏,却完全找不到解码的规则手册。报纸上语焉不详的报道,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窥探,只能看到模糊晃动的影子,细节全然不清。

“价格双轨制?计划内多少?计划外怎么浮动?哪些物资能进‘计划外’?中间的价差…就是‘寻租空间’?怎么利用?怎么规避风险?”韩风的手指无意识地划过报纸上那段关于“市场调节辅助作用”的文字,指尖冰凉。这些问题像无数条冰冷的藤蔓缠绕着他的思维,越收越紧。他空有方向,却没有路径图,更缺乏在复杂政策迷宫中穿行的经验和工具。这根本不是他一个普通少年凭一点先知就能轻易撬动的杠杆。

挫败感如同冰冷的铅水,一点点灌入四肢百骸。他烦躁地合上报纸,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在安静的阅览室里显得有些突兀。邻座一个戴着厚瓶底眼镜、头发花白的老学究不满地抬眼瞪了他一下。韩风歉意地微微点头,强迫自己将目光重新投向面前那本天书般的《资本论》。

“商品是使用价值和价值的统一体…”他艰难地咀嚼着每一个字,试图将其与脑海中关于“价格双轨”的碎片联系起来。抽象艰涩的理论如同坚硬的坚果,他用尽力气去砸,却只砸得自己头晕眼花,收获寥寥。那些关于剩余价值、资本积累的长篇论述,此刻显得如此遥远,与现实中如何搞活“社队企业”、如何找到“三来一补”的门路,似乎隔着千山万水。

“方向…方向是对的,可路在哪儿?工具在哪儿?”韩风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焦虑,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疲惫地将额头抵在冰凉光滑的桌面上,闭紧了眼睛。图书馆高大的窗户透进来的光线,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斑驳光影。身体的虚脱感尚未完全褪去,精神的巨大消耗又接踵而至。先知的身份,此刻带来的不是掌控命运的优越,而是面对浩瀚未知时的深切孤独与沉重压力。

他需要学习!需要疯狂地、不计代价地学习!填平这巨大的信息鸿沟,把那些骨架般的碎片,用血肉丰满的知识填充起来!否则,那用100积分换来的“藏宝图”,最终只会成为镜花水月,甚至可能引火烧身。

这个念头如同强心针,再次激起了韩风骨子里的那股狠劲。他猛地抬起头,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专注。他不再漫无目的地翻动那些大报合订本,而是将目标转向了图书馆里他能找到的、所有与经济学沾边的书籍资料。无论是深奥的《资本论》,还是那些内部流传、字迹模糊的西方经济学片段,甚至是枯燥的《政治经济学》教科书,他都如饥似渴地啃读起来。

同时,他不再仅仅局限于经济领域。意识到技术将是未来发展的关键引擎,他又一头扎进了技术类的书架。《机械原理》、《基础化学》、《作物栽培学通论》…这些书籍同样艰深晦涩,而且内容极其基础,与碎片信息中提及的“基础技术突破”、“产业升级方向”等高阶概念相去甚远。他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能解决当下实际问题的火花,比如更有效率的小型农机具图纸?简易的土法制肥配方?然而,翻阅的结果是失望的。资料要么过于理论化,要么就是陈旧过时,或者语焉不详,根本无法直接转化为生产力。寻找“点石成金”具体方法的尝试,再次碰壁。

历史,尤其是近现代经济史和政策演变史,成了他另一个重要的学习方向。他试图从历史的脉络中,理解政策是如何一步步松动、调整,甚至转向的。那些充满斗争色彩的会议记录、政策文件汇编,虽然读来枯燥且充满意识形态语言,但韩风强迫自己从中剥离出有用的信息碎片,与自己脑海中的“关键词”进行对照和推演。

这种高强度的、多线程的脑力消耗是惊人的。几天下来,韩风的眼窝深陷下去,脸色比兑换知识碎片后那几天好不了多少,眼底的青影浓得化不开。他常常在图书馆一待就是一整天,除了啃干硬的窝头充饥,几乎不离开座位。强烈的求知欲和巨大的时间紧迫感,像两条鞭子,一刻不停地抽打着他。

这天下午,韩风正深陷在一篇关于“价值规律在社会主义制度下的作用”的争论文章中,眉头拧成一个死结。文章引经据典,各种理论观点交锋激烈,但对于他迫切想了解的“双轨制”具体操作,依旧避而不谈。他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仿佛在泥潭里挣扎,越用力,陷得越深。

“还在跟它们较劲呢?”一个清泉般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