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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夫爽快回道:“没问题。”
很快,李砚便顺利打完饭,朝着住的军帐走去。
酉时到戌时的时间便是给军士自行活动,只要不出军营便可,若真要出去,必须得到队率以上军官应允。
因此可以看见并非每个军士都在伙房那就餐,许多人也象李砚这般,打了饭回到军帐中吃去。
才走到半路,李砚就碰见迎面走来的王致和许杰两人。
“砚哥儿,被褥我俩都铺好了,床也清理的差不多,正想来找你呢。”王致说。
李砚笑着把晚饭交给两人:“这就是今晚的饭,吃完后到军营后的溪流那洗,记得别把碗筷丢了,每个人就一副,重新拿就要买了,价格不便宜。”
王致挠头:“知道了砚哥儿,我肯定是不会丢,但许杰就不一定了。”
被打趣一句,许杰有些涨红了脸:“我我不是傻子,也不会!”
“好了,别逗许杰了。”李砚无奈说,许杰比较内向,胆子也比较小,不过真到了危机时候,却比寻常人更加勇敢。
若不是这样,面对黑玄虎时,许杰都逃跑了,也不会又跑回来。
就象逗傻子一样,良心会不安的。
一路说说笑笑回到军帐,拉开门帘,只见同住这里的新兵都已经回来。
李砚微微朝他们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然而王致脸色突然大变,许杰也是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
两人连忙走到了军帐最里面,只见他们两人的被褥、包裹都被丢在了地面上。
因为方才清理木床时他们洒了些水,地面上变得有些泥泞,因此被褥上全部都是泥浆,甚至还有几个大脚印子。
“这”
王致双手攥紧,许杰更是眼框中闪起了泪光,蹲下抽噎着收捡原本在包裹里的物品。
其中有一面手帕,绣着歪歪扭扭的“愿吾儿从军平安”七字,还有几滴暗红圆点,想来是绣的时候不小心扎到手留下的。
李砚走到两人身后,看见了这一幕,但唯独他的被褥没事。
李砚立刻便明白过来,他的被褥和王致两人,或者说和兵卒的都不一样,因为他是用伍长军职领的被褥,所以丢掉王致和许杰被褥的人不敢丢他的。
差役说的话重新回荡在耳边。
“人心难测。”
他转身,目光扫过军帐里的所有人,这些人都察觉到他的注视,笑声停了下来,但都没有说话。
李砚眼神顿时冷了下来,身后众人看不见的血虎咧开了血口,他面无表情道:“谁做的,给你们一次机会,站出来!”
没有人站起来,也没有人回应,军帐在宁静几息后,笑声和交谈声又响了起来。
仿佛就象存在着两个世界将他们隔开,李砚三人身处一个,军帐里其馀七人身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