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山这时向前踏了半步,宽阔的肩膀微微挡住了苏铭一点。他看着赵德全,声音依旧沉缓,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认真:“德全哥,我苏山是什么人,你清楚。没影的事,我不会拿到你跟前。正是因为这事实在太大,大到能掀翻天,我一个人家实在顶不住,才必须来找你拿这个大主意。”
苏铭知道,火候到了。他必须把最要害的关节捅破。
“赵伯,”他接过父亲的话,语气更加沉凝,“我爹说得是。这东西造出来那一刻,我和爹先是懵,接着就是怕。”
他直视着赵德全锐利探究的眼睛,一字一句,砸在安静的堂屋里:“这方子,是座金山,能活人无数;可也是一盆烧红的炭火,捧在谁手里,都能把人烧得骨头都不剩!以我们苏家这点薄底,根本捂不住这宝贝。消息但凡漏出去一丝,等着我们的,绝不是福气,只怕是家破人亡的泼天大祸!”
“所以,我爹思量了整宿。天不亮,就带我来了。”
“这福,我们一家吞不下。这祸,我们更扛不起。思前想后,只有把它交到您手里,由您这位当家人来执掌,才是它唯一的正道,也是我们全村……可能有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