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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入狱(1 / 3)

两名衙役立刻上前,掏出冰冷的铁链,就要锁住苏铭。

郭侍读脸色一沉,立刻挡在苏铭身前:“御史大人,这是何意?苏铭乃翰林编修,即便有错,也当由翰林院或吏部处置,都察院如此行事,是否逾矩?”

他虽然叼难苏铭,但毕竟是自己手下的人,在自己衙门里被人拿走,面子上过不去。

“郭侍读,此事牵涉军国重罪,你莫要多管!”御史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从怀中掏出一份盖着都察院大印的公文。

“奉都察院令,翰林院编修苏铭,罔顾军情,勾结奸商,以次充好,贻误军机,致使北疆军士死伤惨重。现着即缉拿归案,听候发落!”

“勾结奸商?贻误军机?”郭侍读被这突如其来的罪名,吓得脸色煞白。

“铁证如山!”御史冷哼一声,看向苏铭,“苏铭!你可知罪!”

苏铭的身体微微发抖,他没有反抗,任由冰冷的铁链锁住他的手腕。

他抬起头,脸上写满了无辜与恐惧。

“大人,我……我冤枉!我每日只在院中抄书,从未出过京城,何来贻误军机之罪?”

“哼,死到临头,还敢狡辩!”御史厉声呵斥,从衙役手中接过一个用油布包裹的物件。

他猛地扯开油布,露出了里面一块残破的皮甲。

那皮甲的胸口位置,被硬物撕裂,露出了里面糜烂的内衬,边缘还带着触目惊心的血迹。

“你看看这是什么!”御史将皮甲丢在苏铭面前的桌案上,“北疆军士,就是因为穿了你勾结奸商,以次充好,供应给军械司的皮甲,导致皮甲开裂,被黑戎的弯刀砍杀!数十条性命,皆因你而死!”

苏铭看着那块皮甲,脸上是恰到好处的震惊与徨恐。

“大人!这……这与我何干!我从未插手军械采买!”

“还在装!”御史冷笑,“你那同科同年,户部主事许清,上了一道《平抑纸价、开源节流以充军资疏》,意图动摇军需采买的既有格局,此事你敢说你不知情?”

“许……许兄……”苏铭的嘴唇颤斗了一下,仿佛被击中了软肋。

“他那条陈,直指军需弊端,而你,又在翰林院查阅了大量的北疆战例文档!你这是为求政绩,罔顾军情,意图以你那套不成熟的‘新法’,取代现有的军需供应!你这是蛊惑朝臣,图谋不轨!”

御史的指控,如同山呼海啸,将苏铭死死地压在了道德和律法的双重枷锁之下。

苏铭的身体,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我……我只是……”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那副被突如其来的重罪吓得心胆俱裂的模样,让文渊阁里所有人都相信了御史的指控。

钱斌看着苏铭那副狼狈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快意与幸灾乐祸。

“带走!”御史不再多言,猛地一挥手。

衙役们粗暴地推搡着苏铭,将他带出了文渊阁。

然而,在人群的角落,一个身影却猛地攥紧了拳头。

是张逸明。

他看着苏铭被铁链锁住,心中那股“朽木不可雕”的鄙夷,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取代。

他曾痛恨苏铭的懦弱,可当这懦弱的同僚,真正面临灭顶之灾时,他才意识到,在这场权力角逐中,他们这些寒门子,连当懦夫的资格都没有。

冰冷的铁链,拖在青石板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苏铭被带走时,特意在地上摔了一跤,那份惊慌与无助,表演得淋漓尽致。

诏狱,位于京城地底深处,是专用于审讯重犯的所在。

一踏入其中,湿冷、阴暗、血腥、腐臭的气味,如同实质的铅块,迎面砸来,几乎让人窒息。

苏铭被粗暴地推进一间狭小的牢房。石墙,石地,石床。四面滴水,寒气逼人。

衙役解开他身上的铁链,却换上了更粗重的脚镣。

“老实待着!诏狱里,可没人跟你讲什么翰林院的规矩!”衙役冷笑着,重重关上了厚重的铁门。

“哐当——”

铁门落锁的声音,象一把巨锤,砸在苏铭的心头。

他瘫坐在冰冷的石床上,身体因为寒冷和恐惧而微微颤斗。

“徒儿,别装了,这里没有观众。”林屿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幽默。

苏铭深吸一口气,运转《青木长生诀》,体内的灵力缓缓流转,驱散着周围的阴寒。

“师父,这地方的阴气……好重。”

“那是地脉之气被镇压后的反噬,加之多年来积攒的怨气、血气,寻常人待久了,非死即疯。”林屿语气沉重,“你正好趁机吸收一些阴属性灵气,平衡一下体内的木属性,也算不虚此行。”

“来人!提审重犯苏铭!”

铁门再次被打开,苏铭被带到了审讯室。

审讯室比牢房更冷,两侧站着面无表情的衙役,中间坐着两位穿着都察院官服的审讯官员。

主审官是一位面白无须的中年人,眼睛细长,透着一股阴冷。

“苏铭,你可知罪?”主审官的声音,像冰块摩擦,带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苏铭立刻跪倒在地,身体伏得极低:“大人!学生冤枉!学生自入京以来,每日只知抄书,从未涉足军国大事,何罪之有啊!”

“抄书?”主审官冷笑一声,从桌案上拿起一沓文书,重重地摔在苏铭面前的地上。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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