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桑在医院住了四五天,做了个全面检查,就回了家。
学校那边陆今宴给任桑请了七天的假,任桑回到家里,又闲的无聊。
陆今宴直接让任桑住进陆家。
她在陆家本就有属于自己的房间,只是任桑不常去住。
任桑这次很是乐意的搬过去,倒是任柏林开始不乐意了。
任柏林憋了一肚子气,把怒火全往陆今宴身上撒。
任桑这次虽说没什么事,可万一遇到点什么事?
任柏林可不敢赌。
鬼知道任柏林这些天是如何心惊胆战地过活。
跟着陆家太过危险。
任陆两家只适合做朋友,做合作伙伴,不适合联姻。
任柏林动了心思,不想让陆今宴和任桑订婚。
任桑听着任柏林一句话一句话的蹦哒出来,听到出国,皱了眉毛。
任柏林吩咐下人把任桑收拾好的衣服重新放进衣橱。
以前他想让任桑和陆今宴订婚,现在他换了想法。
陆今宴情况太复杂,陆家情况太复杂,他们两人或许根本就不合适。
任桑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听着任柏林又是要带她出国又是这样温柔的,她不禁狐疑。
任柏林:?
任桑看着任柏林不说话,只沉默。
任柏林看女儿哭得这样伤心,心里也跟着疼了起来。
任桑停止了哭泣,但还不完全相信。
任柏林想了想,原来是自己的沉默引起了误会。
任柏林宠溺的替任桑擦了擦眼泪。
任柏林说得真诚,任桑第一次和任柏林这样推心置腹的讲话。
任桑沉默着,眼睛盯在任柏林的头发上,这些天,他头发白了大半。
一向犀利的眼神此刻也瑟缩起来。
任柏林缓缓起身,没了在公司当老总的气势和凌厉,此刻他只是一个失败的父亲。
任桑盯着任柏林的背影,隔在她和任柏林面前一道坚硬的墙突然变得脆弱,又瞬间崩塌。
任桑从床边起身,跑过去从后面抱住任柏林。
在看不见的角落,任柏林的面容润湿。
高晓惠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早就哭得不行。
她抿唇,露出欣慰地微笑,立即擦了擦眼泪,走进了任桑的房间。
高晓惠走过去捧着任桑的脸,替她擦眼泪:\"哭得跟个小花猫似的,柏林,你是不是又欺负我女儿了!今晚就让你跪遥控器。
她假装问道。
任桑挡在任柏林面前。
高晓惠刮了刮任桑的鼻子,也满是宠溺。
窗外,天色渐渐昏暗了下去。
一家三口在饭桌前其乐融融的吃饭。
陆今宴竟然欺骗她!
饭后,任桑越想越生气,她得去找陆今宴对质。
“陆今宴,你出来,我有事找你。”
“陆今宴!”
“任小姐,少爷在卧房。”
任桑定睛一看和她说话的女佣。
她记得这个女佣,好像叫叶落。
“进来。陆今宴的声音传了进来。
他打开门,把任桑拉了进去。
一进去,任桑就闭上了眼睛。
陆今宴在换药。
“你……你为什么不找别人帮你换药。”
任桑看着陆今宴裸着上半身,他背上的伤口暴露在任桑面前。
一道长长的口子,渗出了血。
她看得触目惊心。
“我又没给其他人当人肉垫子。”
言下之意,替我上药的最佳人选是你。
这话一出,任桑吃了瘪,她哑口无言。
毕竟,是陆今宴垫在她身下。
陆今宴的伤口也是因她而起。
她嘴唇哆嗦了半天,眼神没从陆今宴的伤口移开过。
陆今宴把热毛巾铺在自己的伤口上,嘶了一声。
惹得任桑心悸。
“那个……我帮你上药吧。”
陆今宴挑眉。
“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需要几个周期,大概半个月,每日都要如此,你真的要给我上药?”
陆今宴给她反悔的余地。
任桑点点头:“没事,我可以给你换药。”
她话一落,外面佣人端着热毛巾和药膏。
“小姐,热毛巾要用热水泡上三分钟,铺上伤口,去除旧药,然后才能敷药。”
任桑哦了一声,才后知后觉明白。
她把自己给卖了,她今天明明是来找陆今宴理论的。
佣人说完这些话,就匆匆退了出去。
留下任桑和陆今宴面面相觑。
陆今宴坐在板凳上,把热毛巾递给任桑。
“女朋友,辛苦你了。”
任桑顺手接过他的毛巾,泡在热水里。
她听到女朋友这三个字,耳朵一热。
热毛巾泡了三分钟,任桑擦干了水渍,把毛巾铺在陆今宴的背上。
“嘶……宝宝,你轻点儿。”
陆今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