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指了指那口箱子,然后推着沈砚往那边走,“快,搭把手!”
沈砚和清玄赶紧弯腰去抬箱子。就在这时,刘管事忽然走了过来,盯着他们:“你们是哪儿来的?我怎么没见过?”
沈砚心里一紧,刚要说话,矮胖子赶紧抢道:“是我远房表亲,昨天刚从乡下过来,想找点活干。”
刘管事眯起眼睛,伸手就要去掀沈砚的帽子。沈砚攥紧了手里的账册,指尖都在冒汗——只要被认出身份,一切就都完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码头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一个力夫慌慌张张跑进来:“刘哥,不好了!江面上漂来个人!”
刘管事一愣,骂了句脏话:“晦气!什么人?”
“看着像……像个死了的!”
刘管事脸色一变,顾不上沈砚他们,转身就往外跑:“妈的,别挡着道,我去看看!”
两个黑衫汉子也跟着跑了过去。矮胖子眼睛一亮,推了他们一把:“快!就是现在!”
沈砚和清玄对视一眼,迅速打开红标箱子,把账册塞进一堆绸缎下面,又飞快地盖好箱盖。矮胖子赶紧拿起麻绳,装作捆箱子的样子。
刚弄完,就听见刘管事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瞎嚷嚷什么!是个破木头桩子!都给我回来干活!”
两人心里一紧,矮胖子急中生智,朝他们使了个眼色,指着远处的马车:“快去把那箱药材搬过来!”
沈砚和清玄趁机溜开,低着头往码头外走。经过凉棚时,沈砚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两个黑衫汉子正往回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总算走出码头,两人没敢回头,一口气跑到芦苇荡深处才停下,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成了?”清玄声音发颤。
沈砚点点头,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成了。剩下的,就看天意了。”
江风掠过芦苇荡,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什么。远处的码头上,那口贴了红标的箱子被装上马车,缓缓驶离,谁都不知道里面藏着足以掀翻半个官场的秘密。而那两个黑衫汉子,正站在凉棚下,盯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其中一个手里,捏着个三瓣花形状的铜哨子,指节微微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