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清玄?醒了吗?”
门“吱呀”一声开了,清玄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门口,头发睡得有些凌乱,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问:“哥,刚才谁来了?我好像听见你说话了。”
他的目光落在沈砚脚边的玻璃碎片和地上的血迹上,顿时清醒了大半,快步跑过来:“哥!你受伤了?”
沈砚抬头看向他。清玄的眼睛很亮,像藏着星星,此刻正满是担忧地望着他,浑然不知一场巨大的悲痛即将降临。
沈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该怎么告诉这个刚下山半年,还对世间险恶一知半解的弟弟,那个他最敬爱的师父,已经不在了?
窗外的雨还在下,夜色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沈砚看着清玄担忧的脸,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