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破芦苇丛,钻进条仅容一艘小船通过的水道里。
身后的喊叫声渐渐远了,沈砚才松了口气,靠在船舷上喘气。清玄递给他块干粮,自己也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这下好了,找到证据,也知道凶手是谁了,林伯父的冤屈能洗清了。”
沈砚看着手里的铜符,又看了看清玄被芦苇叶划破的袖口,忽然笑了。十六年的委屈和憋闷,在这一刻仿佛都有了着落。
“嗯,能洗清了。”他轻声说,江风拂过,带着芦苇的清香,远处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等这事了了,咱们回青城山,给师父磕个头,告诉他,咱们没让他失望。”
清玄用力点头,嘴里的干粮渣掉了一地,却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檐下的风还在吹,旧案的迷雾散了大半,剩下的,该是拨乱反正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