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印,只是被墨盖住了。他用指尖蹭了蹭,墨痕掉了点,露出个“记”字。
看来这方子,是沈怀安当年故意留下的假方子,辰砂也是假的,真正的东西,怕是早被换走了。而秦仲山找了这么多年,找的怕不是方子,是藏在假东西背后的真事——比如当年沈家药铺那场火,到底是谁放的。
窗外的月亮升起来了,透过窗棂照在乌木匣上,螺钿反射着微光,像是撒了把碎星。沈砚把方子折好,和辰砂放在一起,忽然觉得怀里沉甸甸的——不止是东西沉,是压在上面的旧事,也沉得让人喘不过气。
“先喝汤吧。”他拍了拍清玄的背,“凉了就没效了。”
清玄“嗯”了一声,盛了两碗汤放在桌上,热气袅袅地往上冒,把两人的影子都笼在里面。他喝了口汤,忽然抬头笑了:“哥,不管藏了啥,找着了就好。就算找不着,咱兄弟俩在一块儿,也不怕。”
沈砚看着他眼里的光,心里那点沉郁散了些,也端起碗喝了口。薄荷的凉混着陈皮的暖,顺着喉咙往下滑,倒真让人定了些神。
是啊,不怕。只要人在,总有找到真相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