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瞬间涌了出来,染红了蓑衣。
清玄惊叫一声,扑过来按住他的伤口,眼泪掉下来,砸在沈砚的手背上:“哥!”
秦仲山还想再动手,却听见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是林先生带着巡捕赶来了。原来沈砚出发前,给林先生留了字条,说若是他未时未归,就带人去城西寻。
秦仲山见状,知道事败,转身就想跑,却被巡捕拦住,三两下按倒在地。他挣扎着回头,瞪着沈砚,眼里满是不甘:“那方子……那方子本该是我的!”
沈砚没理他,只低头看清玄。清玄正用衣角给他擦伤口,手不停地抖,眼泪还在掉,却咬着牙没哭出声。
“哭什么。”沈砚抬手,替他擦了擦脸,“我没事。”
“谁哭了。”清玄别过脸,却把沈砚的手抓得更紧,“是雨迷了眼。”
林先生走过来,看了眼沈砚的伤口,又看了眼被按在地上的秦仲山,叹了口气:“总算逮着了。当年的旧案,也该了了。”
雨渐渐小了,阳光从云缝里透出来,照在院里的旧药箱上,反射出微弱的光。沈砚摸出怀里的哨子,递给清玄。清玄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擦去上面的水珠,又塞回沈砚怀里。
“还是你带着。”他说,“师父说的,这哨子跟你亲,你带着,才平安。”
沈砚没再推,把哨子重新揣好。他知道,不管以后还有多少事等着,只要他和清玄在一起,握着这枚哨子,就什么都不怕。就像当年小清玄在青城山凿哨子时说的,凑成对了,就什么都能扛过去。
雨停了,檐角的水珠还在往下滴,落在青石板上,叮咚作响,像是在应和着什么旧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