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推我出去的时候,怎么不跟我谈?现在我变成这副样子,你跟我谈?”
陆辞往前走了两步,雾里的身影渐渐清晰——陆诀靠在一棵老槐树下,脸色惨白,嘴角挂着黑血,左眼的疤泛着青黑,显然已经被邪术反噬得厉害。他手里攥着个黑色的小木人,木人身上贴着张符纸,正是控制陆辞的控心符。
“那些人给你的邪术,是要吸你的精血的。”陆辞的声音发抖,“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阿诀,把木人给我,三哥能治好你,我们兄弟……”
“谁跟你是兄弟!”陆诀猛地把木人往地上摔,木人碎成了几块,符纸烧成了灰烬。他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来的血落在地上,瞬间变成了黑色的虫子,往陆辞脚边爬。
“小心!”沈砚大喊着,扔出一道黄符,符纸落在虫子身上,烧成了一团火,把虫子全烧没了。
陆诀看着那团火,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你们以为我想这样吗?那些人说,只要我控制你,让你去杀玄清,就能解了我身上的阴煞。我试了,可我做不到……”他看向陆辞,眼神里带着委屈和不甘,“哥,我疼,身上像有无数只虫子在啃骨头,我真的快撑不住了。”
陆辞冲过去,一把抱住陆诀。陆诀没有推开他,反而像个孩子似的,靠在他怀里哭了起来。玄清看着这一幕,心里酸酸的——二十年前的误会,二十年后的折磨,把一对亲兄弟逼到这步田地,背后的人,到底想干什么?
苏珩走到玄清身边,压低声音:“地上的符纸灰烬里,有股熟悉的气息——和当年给我下噬魂香的人,是同一个。”
玄清的眼神沉了下去。同一个人?那也就是说,从二十年前陆诀被拐,到三年前哥哥们陆续失踪,再到现在陆诀被利用,全都是同一个人布的局。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针对他们兄弟?
“先把陆诀带回药庐。”沈砚走过来,从怀里摸出个瓷瓶,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递给陆诀,“先吃了这个,能暂时压住反噬的痛苦。”
陆诀接过药丸,没有犹豫,直接吞了下去。药丸刚下肚,他的脸色就好了些,咳嗽也停了。陆辞扶着他,慢慢往药庐走,雾里的阴煞渐渐散去,月亮从云层里钻出来,洒下淡淡的光。
玄清走在最后,手里攥着那片烧成灰烬的控心符——灰烬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邪术气息。他抬头看向月亮,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局,恐怕才刚刚开始。而他们兄弟几个,不过是别人手里的棋子,下一步,不知道还要面对什么。
回到药庐,沈砚立刻给陆诀施针,苏珩则在药庐周围布下了更密的符阵。玄清坐在门槛上,看着屋里忙碌的身影,又摸了摸怀里的骨笛——不管背后的人是谁,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哥哥们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