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在哪?沈砚往前一步,将沈墨护在身后,扳手在他手中泛着冷光。
黑袍人嗤笑一声,挥手甩出几道血鞭:那个碍事的小子,自然是成了血河车的养料。
清玄怒喝一声,踏剑步上前,桃木剑劈开血鞭:你撒谎!三哥的玉佩还在阵眼,他一定还活着!他掐诀念咒,黄符化作金光飞向黑袍人,乾坤无极,雷火破邪!
金光击中黑袍人的面具,面具裂开一道缝隙。黑袍人恼羞成怒,拍了拍车厢,无数厉鬼从车中涌出,嘶吼着扑向三人。沈砚挥舞扳手击退靠近的厉鬼,沈墨则从行囊里掏出古籍,快速翻阅着破阵之法:小玄,血河车的核心在车厢里的青铜镜!
清玄闻言,脚尖点地跃起,桃木剑直指车厢。黑袍人见状,甩出更多血蝙蝠阻拦他。眼看血蝙蝠就要扑到眼前,清玄忽然感觉到胸口的玉佩剧烈跳动,一道红光从玉中射出,将血蝙蝠尽数烧为灰烬。
是哥哥们的力量!清玄心中一喜,借着红光的掩护冲进车厢。车厢里果然摆着那面青铜镜,镜面流转着黑气,边缘的血河符文正在缓缓转动。镜前绑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失踪多年的三哥沈辞,他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血珠正顺着锁链流向青铜镜。
三哥!清玄连忙斩断锁链,将沈辞抱在怀里。沈辞缓缓睁开眼,看见清玄的紫袍时,眼中泛起泪光:小玄你终于来了。
黑袍人此时也追了进来,手中血鞭狠狠抽向清玄:找死!清玄转身用桃木剑格挡,却没想到血鞭突然化作毒蛇,缠住了他的手腕。就在这时,破庙方向传来马蹄声,二哥沈柠带着药箱策马而来,身后跟着一群穿白大褂的弟子,小玄,二哥来帮你!
沈柠医术高明,更习得一手防身术,他甩出银针射中黑袍人的穴位,黑袍人吃痛,血鞭瞬间失去力道。沈砚和沈墨也趁机冲进车厢,兄弟四人终于聚齐在这诡异的青铜车厢里。
快破镜!沈辞虚弱地开口,指着青铜镜,这镜子能吸收魂魄,黑袍人想用来复活血河少主。
清玄想起师父留下的太上伏魔印,他咬破指尖,在镜面上快速画符。沈砚、沈柠、沈墨同时将手按在清玄肩上,四兄弟的力量通过血脉传递到他体内。玉佩从清玄怀中飞出,悬在镜面上方,二字发出耀眼的金光。
太上伏魔,天地共鉴!清玄大喝一声,镜面突然裂开,黑气从裂缝中涌出,却被金光瞬间净化。黑袍人见状不妙,想要遁走,却被沈柠的银针钉住了衣角,沈砚上前一把扯下他的面具,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
是你!沈辞咬牙切齿,当年就是你把我掳走的!
那人冷笑一声:沈家人欠我的,自然要你们来还。他猛地挣脱束缚,化作一道黑烟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串诡异的笑声,血河车还会回来的
清玄扶住虚弱的沈辞,看着渐渐消散的黑气:不管它回来多少次,我们兄弟几个都能对付。他把拼合的玉佩塞进沈辞手里,师父说,二字要兄弟齐心才能守住。
沈辞握紧玉佩,感受着兄弟们手心的温度,眼眶泛红:对不起,让你们找了这么久。
沈砚揉了揉清玄的头发,又拍了拍沈辞的肩膀:回家再说,阿柠带了药,先给三哥处理伤口。
月光穿透雾霭,洒在五兄弟身上。远处传来雄鸡的啼鸣,天快要亮了。清玄望着身边的哥哥们,忽然想起初下山时的懵懂与不安,如今却觉得,只要兄弟们在一起,就算是面对幽冥血河车那样的邪祟,也无所畏惧。
沈墨收拾好古籍,笑着说道:回去后我把血河车的记载整理出来,下次再遇到也能有备无患。沈柠正在给沈辞包扎伤口,动作轻柔熟练:三哥身子虚,回去得好好补补。
清玄把桃木剑背好,伸手牵住沈辞的衣角,像小时候那样跟在哥哥们身后。玉佩贴在胸口,暖融融的,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灼烫,只余下温润的触感。他知道,这一次,他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山城的雾气渐渐散去,朝阳从东方升起,将五兄弟的身影拉得很长。前路或许还会有风雨,但只要玉佩还在,兄弟同心,便没有跨不过的难关。清玄抬头望着哥哥们的背影,嘴角忍不住上扬——原来师父说的人间烟火,从来都藏在这团圆的暖意里。